風長老搖動摺扇,遞上成績單。“今年選舉,成績是有些慘。知根知底的鎮中部族,較大幾個家族之女,多出變故,全部落選。只剩莫娜一人,鰲頭獨佔。
難琢磨的是,三十七號,三十八號一對姐妹就像兩匹黑馬,意外殺過所有比賽。
下屬探查,兩女出身只是尋常村中小戶人家,賽事過程,多是運氣,若承大任,怕有困難。勉強接任,以後的路也不會好走,”
山長老,一臉煩躁。“難辦。
晃晃悠悠幾十年,歲月不等人那!
老夫可不想今年一腔熱血,再付出東流。想我這行軍佈陣,一身武藝本領,帶入棺材,豈非後繼無人?”
不屑。“腆著臉說,你那上竄下跳耍猴的樣兒,叫什麼狗屁本領,潯雨將軍面前,都走不過十合!
哪像我,懂天侯,明風水,觀地脈,察人心。這種種手段一身策術失傳,才真是可惜,”
諷刺。“老泥鰍,你有什麼可吹的!
滿懷自信帶大家到東海小門山,沒走幾里地,便大軍迷了路,若非遇一本地老將,非活活把我們餓死在那!
你這觀天之法,怕是跟驢學的吧!”
火衝。“明明是你貪功冒進,趁雨夜行,不等斥候歸,才誤入迷途,看見一個猴屁股,你就非當導向燈,”
水長老無意看二人鬥氣,神色黯然。“想想,當時自己還是那征討四方小小兵卒,如今已滿頭華髮。
若這殘年,真能培養一位‘潯雨’出現,上天報道時,也好有臉面對大將軍作一交代。懇請二位別在義氣相爭,為前途大計考慮,”
撥弄篝火,直接道。“接班人的話,我選莫娜!
多方評價甚高,更是這屆測試成績最優秀女孩。她自小修習武技,其族對我們以後發展大有裨益。尤其那一份不讓鬚眉之氣,有將軍三分神似。
老夫這沙場打拼本事,她定能學以致用,”
眺望火焰,出神。“莫娜,我不看好。
說我自負清高也好,酸腐儒生也罷。在下認為,打打殺殺,對今後形勢,並未能起到多大作用。
莫娜生性晦暗,毒辣陰狠,這樣一個孩子,日後會很危險!
我思考的是,一個女孩,資質或不那麼優秀,容貌不那麼過人,但只要識大體,懂風勢,能順利完成任務,便能促進我鎮以後的和諧提升。
三十七號,大膽活潑,有朝氣,可作參考,繼承我們衣缽,”
連連搖頭。“潯雨將軍在世,平生堅強,作風勇敢。世人無不翹首,敬重愛戴!
若此大賽無端挑選一資質平庸女孩,繼任將軍大人的未來,那幾十年辛辛苦苦的稽核測試,還有什麼意義!”
指責。“那你就想傳授子弟好勇鬥狠,培養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成!”
抗議。“胡說,莫娜還小,怎會如此,我們只稍加關注,她定有一番大作為!”
凝重。“難不成,你老傢伙還死心不改,幻想,咱們有朝一日打進帝都,造反奪位,還潯雨將軍一個公平?
醒醒罷,你我已是一腳踏進棺材了,還想那些不切實際東西,遲早步她族後塵,”
指責。“真酸秀才,不求上進!”
反駁。“身大無腦,冥頑不靈!”
鬱悶。“二位,別動手,別動手,你們要是頭破血流,上臺可不好看,咱這是私下討論,君子協議,”
異口同聲。“跟這酸菜(蠢牛)沒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