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體力真跟不上,之後又包廂應酬了一個小時,確是累到犯困。
一覺好夢,睡到天亮。
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晏檸看著不熟悉的環境,只有綿綿不斷的恍惚。
轉過頭,身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不見顧奕南的身影。
心想,他沒有回來休息嗎?
晏檸懊惱地坐起,盯著另一邊枕頭跟床單,那邊平整到一點躺過的痕跡也沒有。
如她所想的那樣,顧奕南沒回來休息。
哎,正值新婚燕爾時,顧奕南竟然讓她連著兩晚獨守空房,真沒天理的。
掀開被子下床,晏檸穿上拖鞋,抬手伸起懶腰。
雙手抬著,身子轉了半圈,哪知一轉身,就見房間陽臺那邊有個人坐著。
晏檸將伸了一半的懶腰收回來,眉頭緊鎖地往陽臺走去。
走近一看,一身湛藍色浴袍的顧奕南坐在一張藤椅上,歪著脖子坐著睡覺。
晏檸看一怔,連忙將門開啟。
開門聲將顧奕南吵醒了,他溫和的臉容瞬間進入冷漠臉狀態。
晏檸將腦袋探出去,相當驚訝:“你怎麼會在陽臺?”
顧奕南扶著脖子起來,左右動了動脖子,邊走回來才回:“出來抽菸,結果順手把門鎖上了。”
這太反差感太強了,平常這般叱吒風雲的一個人,私底下卻做了這麼傻的事情。
一想到這滑稽的畫面,她的就忍不了,嘴角在抽搐。
晏檸咬著嘴唇,努力憋著笑。
顧奕南從陽臺走著回來,盯著她的笑而蹙眉,“有那麼好笑嗎?”
晏檸將身體轉到另一邊,儘量不讓他看到她的笑。
可顧奕南卻相當記仇,來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橫抱起。
晏檸低叫一聲,單手小力捶著他胸膛,“你幹嘛?”
顧奕南大步走回床,將她扔了下去,算賬:“罰你笑我,現在解鎖一個新姿勢。”
……
註定是要上班遲到了早上。
在回去上班的路上,晏檸累到像只廢貓那般坐在座椅上。
顧奕南開著車說:“你今個禮拜記得空個時間出來,我們去婚紗店走走。”
即便顧奕南不說,晏檸也知道他們兩人的婚禮是一定要辦的,而且要以豪門規格辦得風風光光。
就算她不想辦,顧家人那邊也不會同意的,不過,晏檸心有擔憂:“你說我爸的病情怎麼出席我們的婚禮?”
顧奕南說:“婚禮至少得籌備三四個月以上,或許那晚你爸的病情有好轉了。”
話雖如此,可晏檸的信心並不大,她反覺得她父親的病情正在惡化當中。
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能找到她母親,興許有轉機的機會。
只可惜,她母親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半點可搜尋的蹤跡。
晏檸託著腮幫轉向駕駛座那邊,“你有沒有什麼人脈能幫我打探一下我媽的下落?”
顧奕南淡淡應了聲,“我已經吩咐沈助理去找了,有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
顧奕南將她送回到辦公樓門前,兩人就分開了。
回到辦公室樓層,晏檸一腳踏出電梯,就覺氣氛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