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抽了一口煙,看了下手錶,又皺著眉頭盯著唐歌看了一會,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新人,可能是主神改變了劇情也說不定,手錶上顯示這個人名字叫唐歌...”
鄭吒看了下手錶上的唐歌兩個字,一臉的迷惑道:“為什麼他看我們的表情那麼奇怪,就好像知道我們是誰一樣?”
張傑彈了彈菸灰,嗤笑了一聲:“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你見過哪個劇情人物來問過我們來歷的問題?”
鄭吒臉色為之一窘,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他們既然出現在這裡了,那些劇情人物也沒表現出任何疑問,那就說明他們必然是以某種合理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這也許就是那個主神的力量吧。
可他又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似的,說又說不出來。
旁邊的詹嵐卻是一臉不解的搖搖頭:“為什麼他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對對對,就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鄭吒聽到詹嵐的話,連忙表示同意。
對面的疤臉青年張傑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似乎連腦門青筋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他丟掉手中的煙,用力踩滅後,對著兩人嘿嘿笑了一下,笑聲很滲人,笑的時候臉上的疤痕似乎也在扭曲遊動,顯得猙獰而恐怖。
下一刻,他手中的沙漠之鷹直接對準了詹嵐,向著唐歌的方向偏了下頭:“那麼好奇,不如你替我們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詹嵐從頭到尾表現的雖然很冷靜,但被這個疤臉青年用槍指著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從頭到腳的涼意,身體似乎都變得僵硬起來。
“嗨,是我覺得有點奇怪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去問。”
旁邊的鄭吒一看情況不對,連忙大步上前,一隻手擋在詹嵐面前,一隻手對著張傑連擺,臉上帶著微笑,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地說道。
隨之,一股濃濃的親和、大氣的風範也快速瀰漫三人之間,讓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始退去。
“這畫風變真快啊...果然是主角光環啊...”
唐歌靠著車廂壁抽著煙,低著頭似乎在思考的樣子,眼角餘光卻將那幾人的場景盡收眼底,也包括了幾人之間的對話自然盡落耳中。
在下了列車後,無限恐怖的劇情才算開始,在這之前馬修小隊的人是無法聽到鄭吒等人的對話的,唐歌覺得自己也是“無法聽到”的。
不過自己居然會被主神當成了劇情人物,這倒是讓他有種很新鮮的感覺,對無限系統的那句話也有了一種直觀的感受,果然是一切皆有可能。
因為在心裡,他更傾向於被鄭吒等人當作劇情人物...儘量不產生太多交集。
張傑手中原本慢慢放下的沙漠之鷹突然又舉了起來,對準了鄭吒,獰笑道:“可現在我倒是想知道...為什麼他會一副見到鬼的表情,我們很像鬼嗎?要不然你替我們去問問?”
“嘡啷”
下一秒,他手中的沙漠之鷹直接上了膛。
鄭吒的微笑頓時僵在了臉上,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點點頭輕鬆地笑了笑:“行,我去!”
說完,沒有絲毫遲疑地轉身向唐歌走去。
“不要去!”
詹嵐鼻子一酸,一把拽住了鄭吒的胳膊。
在這個恐怖的死亡世界裡,這個才剛見沒多久的男人為她擋槍的那一刻起,一種好像丟失了很久的東西再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而現在這個男人卻為了她即將要面對死亡的威脅,轉身離去時的神情儘管顯得很輕鬆,好像只是去和那個長得比他好看的男人說說話,但在她心裡卻是充滿了一往無前和從容赴死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