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驍心有餘悸的看她一眼,把目光轉向銀玉,問道,“她是誰?”
銀玉盯著那婦人審視了片刻,問道,“你與長右,可有血緣?”
婦人聽了這話,猛的抬頭看他,狠狠的道,“你們已經利用我拿到了天機印,為何還要囚禁我兒?”
肖驍聞言腦子一懵,看向婦人,愣愣的問道,“天機印?什麼天機印?”他們什麼時候拿過天機印?
婦人朝他冷笑一聲,道,“你們費力將我救醒,不就是為了天機印。如今天機印已到手,為何還要為難我們母子?”掙了掙被束住的手腳,怒瞪著他,罵道,“禽獸,快放開我,放下我兒!”
肖驍見這婦人對他們充滿惡意,說話更是顛三倒四的,只得解釋道,“尊駕怕是誤會了,我是人族,名叫肖驍。”指了指身後的銀玉道,“他是神族,名叫銀玉,長右不是我們害的,我們是趕來救他的!”
婦人聽見神族這兩個字,愣了一下,忙抬頭朝那銀髮男子看去,只見他一襲月白衣衫,銀髮披散,周身的氣息,竟與金辰有幾分相似。
立馬回過神來,囉嗦著身子道,“妾唐突了尊神聖駕,罪該萬死,請神君降罪!”
銀玉見她終於冷靜了,抬手撤去她手腳上的束縛,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問道,“你與長右可有血緣?”
婦人手腳得了自由,忙朝銀玉俯身一拜,規規矩矩的道,“妾乃長右生母。”
銀玉凝視她片刻,問道,“你是靈獸䑏疏?”
婦人回道,“神君慧眼,妾本源正是䑏疏獸。”
銀玉又道,“據長右所述,你受龍九子混戰牽連,殞與爻勻洞中,為何魂識會重現於世?”
一提起這事兒,婦人就恨的咬牙切齒的,道,“妾本已身歸黃土,魂歸天地,奈何元丹留有一絲生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頓了一頓,接著道,“中容之子妣修,在妾身殞之後尋來爻勻洞,挖我墳墓,取我元丹,將我置於淨蓮中養了近五千年,卻在我甦醒之際,以我性命脅迫我兒,為他取得天機印!”
銀玉愣了一瞬,似與這婦人確認一般,道,“你說,妣修費盡周折救你,就為了拿天機印?”
婦人以為銀玉要追責,身形一顫,俯身又是一拜,道,“此事都怪妾,那孽龍以妾元丹脅迫我兒,我兒不得已,才將天機印交了出去。神君若要怪罪,請降罪與妾,莫要遷怒我兒。”
銀玉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片刻後,將一道法訣打入腰間的玉佩中,少頃後,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神君?!”又道,“花濂見過銀玉神君!”
銀玉道,“鳳璃可在?”
花濂的聲音停頓少許,立馬又道,“回神君,王上已在王宮後山閉關多時,久不曾露面,不知神君……”
銀玉打斷他的話,吩咐道,“你即刻動身前往鳳璃閉關處,檢視他是否安好?”
花濂察覺到銀玉口吻中的急切,忙嚴肅的應道,“是,花濂領命!”話音剛落,玉佩上的光暈便隨之消失了。
肖驍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困惑的道,“這事兒跟妖界也有關係?”頓了一頓又道,“天機印是什麼,冥王為什麼脅迫長右去取它?”
銀玉未答,而是蹲下身子,將一股靈息打進長右眉心,帶著那股靈息在長右識海中慢慢遊走。約摸過了半小時,長右的睫毛顫了顫,緊接著眼皮也跟著動了動,逐漸有轉醒之勢。
肖驍見狀也顧不上胡思亂想了,忙扶好長右的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沒過多一會兒,長右果然睜開了眼睛,看見攬著他的肖驍時,先是虛弱的喊了一聲,“少尊!”轉移目光瞧見銀玉時,又喊了聲,“神君!”直到看見一臉憂容的婦人時,才猛的想起來,他在哪裡,經歷了些什麼。
急忙撐著身子跪在銀玉面前,叩拜道,“長右有罪,請神君責罰!”
銀玉看他一眼,並未追究責任,而是問道,“你母上的元丹何在?”
長右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身形越漸虛幻的婦人,悲痛道,“長右修為不敵妣修,敗於他手,不但讓他帶走了母上元丹,還失了天機印!”俯身一拜道,“此事乃長右之過,請神君責罰長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