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晨邊上樓邊道,“不用改,銀行卡密碼本來就是你生日。”
肖驍神色一滯,心裡突然就有點慌,他有些拿捏不準,張允晨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銀玉見他神色有恙,起身坐到他身邊,問道,“可是何處不妥?”
肖驍回過神,忙搖了搖頭,道,“沒,沒有!我就是在想,咱們晚飯吃點什麼?”
彌離天,絕溪谷的爻勻洞是長右的老家,在龍九子因天機印大戰之前,他與母上一直住在那處。生活雖清苦,卻很溫馨。直到龍九子大戰,洪音的巨吼震塌了洞穴,將他母上困死在洞中……
此時的爻勻洞,一改之前的破敗之象,被流光溢彩的光芒充斥著,將整座洞穴照的猶如白晝。
一位身穿藏青色休閒西裝的男子,盤腿坐在洞內,面前一朵巨大的淨蓮,蓮心中放置著一顆純白色的元珠,映亮整座洞穴的光芒,正是由這朵淨蓮與這顆元珠相互輝映迸發出來的。
半晌後,那顆流轉著光華的元珠突然暗淡下來,漸漸的趨於平靜,如死寂了一般。洞穴中也一改方才的明亮之色,只剩淨蓮散發的柔柔白光。
青衣男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緩的道,“既已醒來,為何又躲著不現身呢?”
純白元珠顫了一顫,少頃後,一縷白煙自那元珠中飄出,化作一位婦人的模樣出現在洞中。那婦人一臉戒備的看著起身與他對視的青衣男子,問道,“你是何人?”
青衣男子朝婦人行了一晚輩禮,道,“中容之子妣修,見過前輩!”
婦人聽了這名字,臉上出現片刻的困惑之色,少頃後反應過來,道,“你是帝俊的孫子?”又道,“是你將我的魂識聚起,喚醒了我?”
妣修直起身子,看著婦人微笑道,“正是晚輩!”
婦人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那朵淨蓮前坐下,道,“我既已身殞,便是命該如此,你卻強行聚我魂識將我喚醒,所為何來?”
妣修先是詫了一詫,後明白這婦人是想倒打一耙,將他的恩情作罷,輕笑一聲,道,“世人都說,䑏疏獸雖為靈獸,卻是這世間最為聖潔之獸。妣修竟不知,這聖潔之獸竟也有顛倒黑白之能,還真是讓晚輩長見識了!”
䑏疏獸,承月華所生,聚生息識海與內丹之中,外形似馬,通體純白,一角長於額間,性情極為溫和,且不擅爭鬥。
䑏疏獸角能解萬毒,就連獨有的護身天賦都是治癒萬物之能,喜食天地瑞氣,有瑞氣之處,必能吸引䑏疏獸親至。故而,䑏疏獸現身又被世人看做是吉祥之兆,因著通體雪白又擅青囊之術,更是被尊稱為聖潔之獸。
婦人聞言面色一赧,別過臉道,“你,你挖我墳墓,取我內丹,擅自聚我魂識,難不成還想讓我謝謝你?”
妣修面不改色道,“前輩遭龍九子亂戰之禍,殞與洞中。長右只知自己乃龍馬之身,不知前輩乃是這世間僅存的䑏疏獸,他見您魂散身殞,便就地將您葬了。事後,晚輩聽聞此事,來故地探看,察覺您微弱的氣息,這才將您的墳墓刨開,取出休眠的內丹,將您養在這淨蓮之中近五千年。”
婦人緘默片刻,道,“這不怪小右,他並不知曉。”
妣修笑了笑,道,“晚輩理解前輩的苦衷,䑏疏一族本就弱勢,天地大改之後,又常被霸凌之輩捕捉去取做藥用,前輩隱藏自己的本源實屬被迫無奈,不將此事告知長右,也是為了保全他!”
婦人見他如此通情理,對他也不似方才那般防備了,問道,“你既提起小右,必是識得他,他現在可還好?”
妣修道,“前輩身殞後,長右性情大變,與龍九子戰成一片,機緣巧合之下拔起了天機印,被彌離天眾神獸圍追堵截,差點喪生於眾獸之口。”
婦人聞言面色大變,顫著唇道,“小右他,他……”
妣修見狀,忙道,“前輩放心,長右無事。他落難之時,正逢神族尊神巡查六界結界,出手救了他,之後便將他帶回了神界。他現在隨侍在銀玉神君身側,已是神使之尊了。”
婦人聞言鬆了口氣,緩了緩神後,朝妣修感激的道,“多謝你將此事告知與我。”頓了一頓,又道,“你既助我新生,我自應還你一願。說吧,你想要我如何還你此恩?”
妣修恭敬的朝婦人行了一禮道,“妣修所求之事並非前輩所能完成,還煩前輩將長右神使喚回彌離天,允他助我取得天機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