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濂低頭沉聲說道,“抱歉了瀍洛兄,我已被識破身份,便不能逃了,你別管我了,快些脫困離去吧!”說完抬手按上了另一隻手的手指,那處戴著一隻鑲著紅寶石的戒指,一按之後,見那寶石閃爍出紅光,方才舒了一口氣。
瀍洛聞言瞳孔劇烈收縮,又抵抗了幾招襲來的攻擊後,也收了掌心烈焰,認命的被魔衛套上了鎖鏈。
他此時逃出去也沒用,若無花濂幫他,他一人寸步難行,還如何拿回妙煙兒的護心鏡,如此想來也只能先認慫,後面走一步在看一步了!
可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這一入獄竟被憑空冠上了惡魔的名號,雖然瀍洛全身未見絲毫墮入惡念的氣息,花濂更是純正的妖息,可這鎮上的魔衛就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愣是說瀍洛與惡魔為伍,還連同妖族殘害族人,生生的將他們關進了地牢,說是待稟告了領長大人後在做決斷。
這可真是讓瀍洛怒極,氣極,懊惱極,雖然他已讓銀玉神君為他遮去了瞳孔的顏色不至暴露他貴族的身份,可若不反抗,就這麼被貫上惡魔的名號他們可是要被送去無間地獄的。
如此迫在眉睫的情形下,在瞧花濂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瀍洛心裡不由的好奇了起來,拖拉著死沉的鎖鏈湊過去問道,“花濂兄可是留有什麼退路?”
花濂聞言並未答話,只朝牢外將他們守的死死的魔衛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回瀍洛身上。
瀍洛見此情景便知花濂此時是有話也不便講與他聽,雖然什麼都沒問到,但見花濂的這幅模樣,便知這位人蛇族的貴公子果然是留有後手的,想到此處,心裡不由的也鬆了一鬆。
花濂的確是留了後手的,只是這後手幫不幫忙可就全得聽天由命了!
肖驍不顧自己的酒量,強喝了半罈子秋露白,最後撐不住酒的後勁,撲騰一聲趴在了桌上。
銀玉瞅著他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攬住他的身子,拎起那隻老實蹲在地上的白兔,閃身回了客棧。
肖驍這一醉,一覺便睡到了月上樹梢方才醒,醒來第一眼便對上了側身躺著,臉正對著他,睡的正香的銀玉,看著那張帥臉此刻無比清晰在他眼前呈現,心裡不由的一陣撲騰亂跳。
這雖不是他們頭一次同床共枕了,可卻是頭一次他醒來的時候,銀玉是睡著的,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了銀玉那張白玉無暇的臉,摸過他的眉眼,撫過他那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無論哪一處都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完美。
不僅長的好看,手感更是細膩光滑,像極了他戴在手上的那塊玉,不,比那塊玉的感覺還要好,銀玉的面板是熱的,而那塊玉多數時候是涼的。
長的真帥啊,肖驍不由的在心裡感嘆著銀玉的這張臉,這要是出道當明星,指不定擠兌死多少靠顏吃飯的小鮮肉呢!
摸著摸著,欣賞著欣賞著,這感覺就變了味,腦子一熱,心裡一衝動,正準備朝那薄唇上親過去的時候,兔子白英就從他背後蹦到了枕前來,聲音軟嚅的道,“他們失手了,花濂被抓了!”
“什麼?”肖驍心下一驚,撐著胳膊坐了起來,正巧這時銀玉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淺褐色的眸子裡神色一片清明,未見絲毫睡意,肖驍一對上那雙眼睛,臉上的神色瞬間轉成了尷尬,“你沒睡著啊?”
“恩,”銀玉應了一聲。
這一個大男人盯著另一個男人的臉犯花痴,還被人家抓了個現場,想來面子到底是有些掛不住的,於是惱羞成怒道,“你沒睡怎麼不吭聲?”
銀玉仍側身躺著,只支起手肘撐著頭,一雙清亮的眼睛看向他道,“你並未同我講話。”
“我不說,你不會主動跟我說嗎?”肖驍紅著耳根質問道。
銀玉聞言點了點頭道,“好,下次我定主動同你講話。”
聽了這話肖驍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忙扯開話題說道,“剛才這隻兔子說花濂他們失手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