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襯衫放下兔子畢恭畢敬的拱起手彎了個90度的腰,正色說道,“請問尊駕可是凡界守護使大人?”
銀玉未作答只靜靜的看著他們。
“人蛇族妖王鳳璃座下蛇妖花濂,見過守護使大人,”花襯衫見面前之人並未言語,只能大著膽子猜測這人的身份了,“小妖與兔妖白英奉王上之命前來凡界迎新生妖族回蠻荒,入境之時卻無緣得見大人,奈何公職在身只得先行前去公幹,望大人見諒!”
花濂這番話說的頗有心機,一邊恭敬之心敬畏之意給足了,一邊把入界之由說足了,一邊又把私入凡界的罪責給推乾淨了,他自認為這番說辭天衣無縫並未任何不妥,可奈何面前的這位就是不搭理他。
銀玉聽著花濂的話,想了想,覺得私入凡界這事兒好像的確不怪小妖怪,也就沒說什麼。
大別墅裡的鈴鐺都是息壤君掛上的,與息壤君相連,自然息壤君不管在哪兒都能清楚的感應到六界之門哪一邊有異常,可他若不在別墅裡留一絲神識的話,也只能是身在別墅時才聽得到。
小妖怪們入界時他的那縷神識在幹嘛呢?哦,對了,在監督那顆草學習!
花濂不明白這守護使到底什麼意思,也不敢擅自免了禮,想了想,只得把左胳膊伸到銀玉面前說道,“王上令印於小妖左掌之中,大人可取出檢視。”
銀玉仍然沒答話,他們身上的妖王令,他只需掃一眼便能檢視到,何須多此一舉。
這倆小妖,除了那隻兔子肚子裡的東西隱隱讓他有些不舒服之外,其他的東西他早已從頭到尾看了個遍。
方才他也只問了這蛇讓這隻兔子撞門喊他前來有何事,可這條蛇拖拖拉拉,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說正題,累的他在此處站這許久!
“大人可還有何處要詢問?”花襯衫全身都被當空的日頭曬的汗浸浸的了,躬著的身形也有些發顫,可面前那人還是不發一言,跟石化了似的。
他開始對妖王的話有些懷疑了,難道這守護使是發現了他們身上的異處,才久久不放他們走?
“大人若無事查問,不知可否開啟臨界門,放小妖回蠻荒與妖王覆命?”花濂又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那人答話,只得咬著牙,大著膽子一試了,不放便不放,死便死吧,拼了,死了倒也痛快,總比這麼等死要舒服的多。
銀玉聽聞這話後,輕輕抬手對著那結界處一揮,那本無一物的山巔處便憑空開啟了一道閃著瑩瑩藍光的門。
花濂聽見這動靜難以相信的朝後看去,這是,放他們走了?
“多謝大人!”花濂立刻回過神轉回身來,躬身又朝銀玉行了一禮,抱起地上的兔子,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那閃著藍光的門裡。
好險,差一點就被發現了,花濂暗暗慶幸道。
這凡界守護使竟強大如斯?回去定要向王上稟報,真不知從前那些來凡界公幹的使差都是做什麼吃的,竟然說這凡界守護使靈力不濟,修為低微?
這叫修為低微?真是瞎了他們的狗眼,聾了他的蛇耳!
只是這守護使大人周身的氣息,怎滴會覺的有些熟悉,他是在哪裡見過嗎?
銀玉見那兩個小妖透過了臨界門,這才揮手把那扇門給關上了。
那門關上的同時,銀玉那身銀衣玉帶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寬大睡衣。
那顆草在別墅住著時,晚上睡覺前總要換上一身這樣的寬大睡服,銀玉瞧著有趣,於是便買了套一摸一樣的來。
每日睡覺前必得換了睡服才去睡,樂此不彼,只是今日出來的急,未來的及更衣,一身睡服示與人前太過失儀,這才以本源形象示人。
“你說什麼?”妖王鳳璃坐在金燦燦的王座之上,驚慌的聲音在這富麗堂皇的大殿之中迴盪著,“你再說一遍,那人是何模樣?”
“回王上,那凡界守護使著一身銀衣,腰貫玉帶,銀色長髮,樣貌更是驚為天人,屬下看的清清楚楚,絕不會出錯!”花濂單膝跪在王座之下,聲音響亮鏗鏘的回覆道。
“回王上,白英也親眼瞧見,那凡界守護使確如花濂所言那般。”小白兔蹲在花濂身旁,口吐人言,急急的迴護著。
若是平時,白英定不會如此做,王上罰這蛇一頓才好呢,這樣也好替他出口惡氣,誰讓這蛇有事沒事便威脅要吃了他。
可今天不同,他還從未見過王上如此驚慌的模樣,適以,他萬不能在火上澆油。
“那人可曾說什麼,可曾發現乾坤袋?”鳳璃是真的慌了,若不慌怎會不知這二妖既能平安歸來,那人自是什麼都沒發現。
“不曾說什麼,只盯著看了半晌!”一提這事兒花濂就暗暗叫苦,那可真的是盯著他看了半晌啊,實實在在的半晌,實實在在的盯,害他差點以為這次沒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