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滿聖殿。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個翅膀。用兩個翅膀遮臉,兩個翅膀遮腳,兩個翅膀飛翔。”這是《以賽亞書》之中對於熾天使的描寫情節。
熾天使的身份和職責是萬王之王,守護天使。這不是和現在教會在公爵殿下的旗幟和保護之下,在前所未有的廣大區域內放心大膽的傳播主的福音是一個道理?
怪不得公爵殿下會如此對耶穌不屑,原來,他是上帝身邊的最高階別神職人員在人世間的投影,有著這麼大的來頭,自然不會瞧得起耶穌那個傢伙了!
(啪!一塊板磚狠狠的砸到了不厚道的作者頭上!卻原來是聽到這些歪理邪說,某情燃燒的歲月的豬腳再也忍不住了,飛過來一板磚狠狠的砸在了作者頭上!用他那一激動就語無倫次而且有點結巴的特有方式罵到:“你說教會搞小男孩,斂財這些事也就算了,畢竟什麼組織都不會缺少敗類,可阿方索一個神父,如此無底線,也太胡扯,我跟你沒完。”
不厚道的作者揉了揉頭上的大包一臉無奈的說:“兄弟,你還是算了吧,你連門路都沒摸清就亂噴。不要說用板磚來拍我,就是把你那一刀仙的快刀和石光榮的衝鋒槍都弄來也沒有用。別的我不知道,你們的新和尚頭早就鼓吹鐮刀斧頭了,這次他出訪白頭鷹家,可是在資本主義的老巢演講痛批資本主義是萬惡之源,還說教會的任務就是幫助窮人獲得居住土地勞動三大權利。
你可以先停下寫圍脖的時間,上CNN去看看相關報道,教皇方濟各可是在全場一個小時的演說中,呼籲受到壓迫的各國民眾改變全球經濟秩序,並譴責施行財政節約計劃的相關機構是“新殖民主義”。他支援弱勢族群爭取居住、土地與勞動等三項“神聖權利”。他譴責盲目追逐利益的現有體系,要人們“不要害怕說出來我們要改變,真正的改變,結構性的改變”,認為“這套體系已經令人忍受不下去”,而且說“一旦資本成為偶像並主導人們的選擇,一旦對金錢的貪婪主宰整個社會經濟體系,它將敗壞這個社會,譴責並奴役所有男人女人,摧毀人類的博愛精神,讓人彼此對抗彼此。我們能清楚看到,它威脅者我們共同的家園。
此外,教皇弗朗西斯各也批評國際貨幣基金(IMF等國際機構所執行的開發援助政策。他表示“沒有強權有權剝奪人們行使完全主權,每當有人這麼做,就是新殖民主義的崛起,這足以嚴重損害和平與公義。”這場演說是教皇弗朗西斯各2013年就任教皇以來,所發表時間最長、主題最廣、最激昂的演說之一。
羅馬教皇方濟各對自由市場經濟學的批評,使他成為了左翼政黨標榜的物件,也佐證了他是共產主義者的言論。作為全球120億天主教徒的精神領袖,教皇認為資本主義是不平等的來源,這已經是最好的評價了。他作出的最壞評價是將資本主義比作殺手。教皇是否真如他的批評者宣稱的那樣,是一名紅色激進分子?
我勸你還是先把黨證找找,然後讓你那媳婦趕快繡個鐮刀斧頭,萬一哪天教皇高舉紅旗攻佔華爾街,你也好拿這個當證明,證明自己是一個合格的天主教徒。)
“仁慈救世歸元顯佑神化衝元扶正耶教大主教!”
這是國公府禮司的官員們為阿方索大主教擬定的封號,冊封的金冊、印信,都在造辦處緊張的籌劃製作著。
同時,在各處教堂的門楣上方,都新添了一個巨大的匾額,“奉令唯一正教!”用這樣的匾額來標榜自己是在南粵軍轄區內唯一合法正統的天主教團體。
同樣的變化在教堂之內,原本在教徒做禮拜聽講說聖經的座位正前方講壇牆壁上,只有耶穌被掛在十字架上的雕像。如今也在工匠們的忙碌之下,做出了一番調整。耶穌像被新制作小了至少一號的新塑像所代替。空出來的視覺空間,留給了一幅巨大的李守漢畫像。畫像掛在耶穌受難像上方,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芸芸眾生。
按照阿方索大主教的說法,公爵殿下是上帝熾天使在人世間的投影,是教會的保護者,他的畫像出現在耶穌受難像的上方是正常的。
有這樣的榜樣,教徒們自然是有樣學樣。很快,在教徒家中便出現了這樣中西合璧的供奉:十字架在下方,聖母抱著耶穌的畫像或者是用聖瓷燒製而成的塑像在供桌上,高高在上的,是用上好木料做成的李守漢的長生牌位。便和崇禎皇帝的龍牌一般無二。
至於說那些同阿方索意見不一致的教堂,或者是神職人員,拒絕在教堂和教徒當中傳播新的教義的,拒絕接受駐寺廟道觀禮拜寺教堂管理入住的,更不要說在教堂的佈置上掛上奉令唯一合法正教字樣匾額,和懸掛李守漢畫像在耶穌上方的那些教堂,很快就有巡警總署的相關人員到場。
並且很快便在信教群眾的檢舉揭發之下,發現了該處教堂存在的種種不法行為。從猥褻婦女兒童,到偷漏稅,瞞報教堂信眾的捐助,貪汙公款,甚至是從隱秘所在搜出來不少違禁物品,比如說明顯超出自衛合法持有標準的刀槍火銃,數量龐大的火藥等等。
一個個這樣的教堂被取締,裡面的骨幹分子被丟進了苦役營。
同樣的手段不僅僅在天主教徒團體當中使用。從道觀、佛寺到禮拜寺、天主堂,都要接受駐寺廟官吏的管理。
從前關起門來便是一個小天地的教堂,高等級的神職人員可以享受著葡萄酒上好的食物,甚至還可以同年輕的修女和前來告解的女信徒進行一些深入淺出坦誠相見喜聞樂見的探討宗教教義的學習活動,如今卻是花一文錢都要經過駐寺官員的審批,一時沒有駐寺官員的,便要到附近的巡警派出所或者是村鎮政權去接受監督,這如何能夠讓這些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慣了的神職人員們接受?一時間,阿方索麵臨教會內部的反彈壓力便可想而知。這些人不敢明著與阿方索對抗,但是各種消極抵抗活動卻是層出不窮。
不過,令阿方索大主教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一支從天而降的同盟軍徹底改變了這種狀況!
援兵卻是之前被打得雞飛狗跳,差一點就全軍覆沒的加爾文教派的一群年輕人。
他們在加爾文教派建立民兵之初便公開反對這種做法,認為必須全身心的與官府合作才能更好的發展壯大自己的教派。在民兵組織被鄭森與吳六奇幾乎全部丟進礦坑之後,這些人痛定思痛,為了避免教派徹底覆滅,索性便公然站出來,修改教義,與官府展開了密切的合作。
在禮司官員的牽線搭橋之下,加爾文教派與阿方索大主教的以羅馬公教為背景的教會可謂是一拍即合。一家需要生存下去,一家需要立一個大功勞樹立起自己的形象,將內部的不滿聲音打下去。
加爾文教派宣佈全體加入國公府指定的唯一合法基督教派,也就是在阿方索大主教領導下的新教。
而阿方索大主教也將自己的教義做了修改,將原本宣稱的教徒必須要在神職人員的引導下才能成聖的說法擯棄,接納了加爾文教派的經義。也就是說,教徒可以自修成聖,成聖門路有五條,讀聖書,捐善款,守國法,參國戰,遵戒律以上五功為成聖漸進途徑,最終靠五功頓悟成聖。
是不是有點眼熟?和禪宗講究的頓悟很像?
其實也不僅僅是採納了加爾文教派的說法,也不光是禪宗的頓悟之說,上面講的五條成聖之路,卻是從伊斯蘭教派的五功之說引用而來。
中華新教的教義,開始從完全的基督教教義到與中華文化相結合,本土化道路上發展。許多原本對於信奉了上帝之後便不能祭祖祭天祭祀孔子的規定心中惴惴不安的信徒,從此便不再有愧對祖先的內疚感,堂而皇之的在十字架旁邊高高供奉起列祖列宗的牌位,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的進行祭祀。
阿方索的中華新教迅速的在南粵軍轄區內將各種各樣的教派統一到一面旗子之下,傳播同樣的教義。
不過,在山東卻遭遇到了強烈的反擊。
這場反擊來自於此時正在山東地面上傳播教義發展信徒的耶穌會教士龍華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