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來自於原裝正版的烏斯藏,經過了扎什倫布寺和大昭寺兩個質量體系的認證,符合技術標準和要求,可是,在大海上師跑到印度之前,烏斯藏的喇嘛寺廟之中可是梅毒流行。
出家人居然能夠患上梅毒,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黑色幽默了!
老子在紅旗下成長,還不知道你們說的根性是什麼?如果不是當年的金珠瑪米用拿黃金換來的青黴素治好了你們的梅毒,讓楊梅大瘡一個個的都送你們去見佛祖!
哦!也不知道西天淨土收不收梅毒患者?
面對著兩個來自於烏斯藏名門望族的小姐,霍康家稍微豐腴些的喚作央金卓瑪,帕巴拉家面板白皙長身玉立的達瓦央宗,守漢從生理到心理都沒有一點正常的反應。
陪同守漢一道參加這次慶功晚宴的鄭芝龍、李沛霆、張小虎等人,哪個不是對他的脾氣秉性瞭解的和自己長著幾根手指一樣清楚。見他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變幻,心中便有點幸災樂禍,知道眼前這個在還有些炎熱的中秋季節便披著皮袍子的傢伙離倒黴不遠了。
陳列嘉措能夠在仲麥巴家族和諸多烏斯藏貴族門閥之中脫穎而出,被選了來做這如此重大政治活動的全權代表,青年才俊這四個字自然是當之無愧的。也是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的人物。
見守漢面對眼前兩個美女神情不對,陳列嘉措腦海中已經翻過了十七八個念頭:難道說這位寧遠伯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不可能啊!看他最小的三個子女不過相差一歲,怎麼能夠說力不從心?那就是有季常之癖?害怕內宅之中河東獅吼?哼!懦怯的漢人!就算是手握重兵也怕女人!不對!以他內宅之中如此多的各種各樣、各色部族的女人來說,有興趣收集美女的人怎麼會懼內?
“難道,這位大人物也是對男女都有興趣?”想到此處,不由得陳列嘉措菊花一緊。
不過,幸好守漢的問話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這種尷尬的氣氛暫時得到了一絲緩解。
“貴使,你在我南中游歷多時,本伯治下,比你那雪域佛國如何?”
“伯爺,我雪域佛國雖不如南中富庶,可也不算是民生艱難。您若是到得我佛國,到處可以看到雪山、青草、金碧輝煌的寺廟,藍天白雲下賓士的騎士,大隊的犛牛羊群。寺廟裡的喇嘛活佛虔誠誦經修行。不像貴處南中一般,天色昏暗,霧霾滿天。我佛國各色人等,皆有規矩,街道上秩序井然,不得混淆。一般牧民農夫,二餐皆能溫飽。就算是那些朗生堆窮等類會說話的牲畜,也對主子每天給予一勺糌粑的深恩厚德感激涕零。不類南中這般,僱工夥計膽敢向僱主爭短論長。”
“我佛國之人內心安定,皆喜歡笑。上至貴族,下至乞丐,見人皆露笑顏。往來雪域佛國之商旅,皆以為我雪域佛國之百姓無有勞苦,生活安康,為止交口稱讚。殊不知,此皆二位佛爺推廣教化之功!”
陳列嘉措的話語氣中滿是守漢在後世熟悉的那種文藝小清新、小布林喬亞的文藝女青年的味道,(額,在17世紀上半葉,有小布林喬亞這種生物嗎?)通篇都是那些沒有去過烏斯藏,卻在自己的部落格裡寫著對雪山青草美麗的喇嘛廟的感覺,諸如從靈魂到精神都得到了淨化等等。
守漢卻也懶得聽這種話語,眼睛在輝煌的燈火下向眼前的兩個同他以前見過的女子風格截然不同的烏斯藏貴族女子望去,卻見那個身材豐腴的霍康家的央金卓瑪頻頻的向帕巴拉家的達瓦央宗投射著滿是慾望和挑逗的眼神。
“該死的!這個叫什麼央金卓瑪的,不會是個蕾絲邊吧?”守漢心中頓時一陣怒火和邪惡升騰而起,難道說叫央金卓瑪的藏族女胖子,都是男女通吃的角色?!
看到守漢的注意力開始對兩個預備金剛空行母關注,陳列嘉措心中暗喜。看來有必要放出大招了。
在他的眼神授意下,兩個多日來一直在使團中不引人注意的喇嘛口中高聲唸誦佛號,高昂的佛號聲在守漢聽來,就是“俺把你哄了!”
在佛號聲中,兩個喇嘛鋪陳開一張巨大唐卡,在唐卡上擺佈上十數件器物,這些長的短的方的圓的扁的大的小的形狀不一的器物在燈火下閃動著詭異的光芒。似乎向人們傳遞著某種神秘的資訊。
“伯爺,在下在南中游歷多日,南中雖然富庶,人民安樂,伯爺大軍所到之處可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是百戰百勝之師積攢的殺孽自然更重,這些枉死之人不得轉世輪迴,成為天地之間積累的戾氣,此股戾氣不除,勢必會對伯爺和南粵軍不利。在下這些日子,每每在報紙和街談巷議之中看到聽到,不是這裡洪水,便是那裡颶風,或是山頭崩塌,此等禍事皆是佛祖警示我等。”
在場眾人,除了李守漢與李沛霖二人算是唯物主義者之外,其餘的人哪個不是信奉鬼神的哦?何況,南粵軍南征北戰東討西伐,所到之處,哪裡不是白骨累累堆砌起來的勝利?
當下聽得鄭芝龍、張小虎、李沛霆等人無不是顏色更變。想起這些年來幾乎每年都有發生的各種各樣的災禍,颱風、洪水、山體滑坡、蝗蟲等等,如果不是南中和兩廣、福建等處有一個行之有效的政府管理體制和多年來積攢的儲備糧,只怕南中也和中原一樣饑民遍地了。
“哦!貴使,不知道我南粵軍該當如何,才能化解這般災禍?”李沛霖作為一個千年老狐狸,不用守漢表態,便已經知曉他內心的想法。對於各種各樣的宗教,他都是採取拿來主義的態度,只要你能夠為我所用,便可以在我的許可範圍內傳播你的教義。
“在下從烏斯藏出使之時,兩位佛爺除了面授機宜外,更是將隨時使用多年的法器,以及歷代上師所留之珍藏檢點了些命兩位大喇嘛隨同而來,奉送伯爺。希望這些法器能夠為伯爺化解此道戾氣。”
守漢等人移步上前,看著那些或是包銀或是鑲金的樂器、鼓和不知用什麼材質製成的盤碗杯子,張小虎一時好奇,便隨手撿起一個,向旁邊的陳列嘉措詢問,“此乃何物?”
“此乃是罡洞。”
一個大喇嘛雙手合十,為張大統領介紹這些神聖的法器。
“罡洞?是什麼東西?”張小虎好奇的端詳著手中這根看上去似乎是骨頭包著金銀製成的笛子,恍惚間有些不解。
“將軍有所不知,此物乃是我烏斯藏各派行法事時,用來做非人眾生的召請的,上師們在唸誦完七遍普召請真言後會連吹三聲骨笛,來召請方圓十里之內的一切有緣非人眾生,來唸經為它們做超拔,加持他們往生善境,在施身法的《古薩里》中,上師用它來召請弟子們累世所殺害的一切眾生的冤魂,從弟子們的身體裡脫離出來,然後上師會唱誦古薩里,觀想將自身的血肉等,佈施給弟子們累世殺害的所有眾生,讓它們食得上師法體,消除怨恨,然後上師會緊接唸誦《極樂願文》等等,超拔這些眾生到極樂世界。”
張小虎這個傢伙,海上的功夫自然是好的,但是全部的腦子大概都是用來琢磨如何在海上追奔逐北,如何擊中對方,擊沉對方,對於大喇嘛的這番話很是不解。他很是不耐煩的翻著眼皮,用白眼看著這個露出兩隻胳膊一身紫紅色袈裟的傢伙,“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人話?”
“將軍,這罡洞用漢話來說就是人骨笛,此物得數代法師加持,乃無價之寶。此物取十六歲妙齡虔誠信女之腿骨,活體獲取,且取用之時,信女不得露出半點痛苦,不然則不能取用。而且必須是無染蓮花的信女腿骨方可製成此物。”
“你姥姥的!”張小虎聽大喇嘛語氣平和的講完這人骨笛的作用和製作過程,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到腰間去拔刀。
說實話,從聽到少女腿骨那一刻,在場眾人都有些驚了。守漢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了。這麼多年,聽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什麼刀槍如林,炮石如雨,對沒讓他戰慄過,但是這一次,他戰慄了。好傢伙,這也太狠了,就算是袁崇煥被當烤鴨片了,劊子手也沒說不讓他喊啊。而且凌遲這刑罰,是給有重罪的人實行的,這貨自己說了,對方是信女,既然如此,你慈悲為懷的喇嘛,怎麼能玩活體取器官這種事情?媽的,看來十年時期一張老照片上的一行字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什麼佛經,都是狗屁。
唉!不對啊?!守漢恍然想起自己在穿越前看過的很多網上的帖子,無數的文青們在聲討無良商家廠商為了牟取利益玩活熊取膽的殘忍把戲的同時,卻大聲歌頌藏傳佛教的精妙教義,還有那些神秘的法器,這個時候,這群文青怎麼不說生命的權力了?就算是廠商再殘忍,他的出發點最差也是為了製造治病救人的藥物。而且,熊本身還是被人精心飼養的啊!
看著張小虎臉色不豫,似乎便要發作,鄭芝龍急忙將他拉到一旁,伸手從唐卡上取過一個造型奇特的碗來。
“大師,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