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地球球主的尿性,怎麼能夠看到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呢?但是,也得看面對的人是兔子還是禿子,當然,要是神鞭門就不用說了。
“職等所部,以所俘之阮家士兵編為自新軍三營,共計三千餘人。以之為前鋒,以鐵肩隊為後援,職等統率鳳凰、近衛諸營隨之跟進,沿阮家所築之長牆東進,五日之內連克三城。以鐵肩隊分兵守城,將三城之降兵編入自新軍。預計十日之內,可以抵達順化城下與主公會師。到時主公督率海陸兩軍合攻順化,定當一舉破城。”
“日麗一戰,另有二百餘葡萄牙人被俘,其人皆稱為自行放下武器,屬於光榮投降,不應被視為戰俘。據其頭目供稱,為阮家所僱傭之人,內有炮匠,弁兵頭目等等,或為阮家鑄造火炮,打造船隻,或為阮家訓練士卒。其眾在我軍突擊時,收攏火炮,皆斂手端坐於地。職等愚見,阮家之跳梁,尚且知用人之長,。。。。。”
書案上,一具頗有古意的銅香爐在緩慢的向室內燻著香,香菸繚繞中,李守漢看著用快船送來的葉淇和王寶二人聯名的呈文。
端起了蓋碗茶,很是愜意的喝了一口,提起筆來,在呈文上批覆,“鳳凰、近衛二營作戰勇猛,且,知道收攏人心,愛惜人力,如此甚好。著,王寶、葉淇所部將士各記軍功一次,配屬葉淇所部作戰之各營,於營號上加近衛二字。為近衛營之一部。另,汝等所提之葡萄牙人之處理方式甚好,著既派人送往河靜,擔任鑄炮、造船之用。按其技能水平每月支給薪俸。其頭目,可隨軍而行,沿途解說軍機之用,待攻克順化後,再行商討如何處置。”
丟下筆,將桌上的檔案簡單的整理一下,李守漢推開艙門,走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氣氛同船艙裡的氣氛截然不同,水手們在緊張的收拾著船帆,索具,打理著炮位上的菜油桶,羊毛刷,在炮長的檢查督促下,炮手們在整理著炮位上的攔阻網。
附近的幾艘艦上也在進行著類似的工作,只不過,有的幾條船上隨船的木工還在叮叮噹噹的修補著甲板。
遠處,一輪紅日正在緩緩的落入海平面。海面上,燃燒著的木板,漂浮在海面上的船隻的殘骸和人的死屍,告訴人們這裡發生了什麼。潮溼的船板在海面上燃燒,夾雜著海風的腥鹹味道,以及火藥燃燒爆炸後存留的硝煙味,讓人們清楚的知道,這裡,是海戰的戰場。
白天的時候,河靜的水師同阮家的水師在同江海面上小小的接觸了一番,河靜方面的水師被阮家擊傷了兩條,但是不太影響戰鬥,死傷了十幾個水手,毀掉了五門火炮。萬幸的是,火藥沒有發生殉爆。
而阮家的水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船小,炮少,藥力弱。”這是水師將領許還山給阮家的水師下的評論。
被阮家三世子截留了火炮的水師,被擊沉七艘艦船,擊傷了五艘,損失水手數百,損失火炮數十門。
十幾個被南中水師從海上撈救起來的阮家水兵,蹲在甲板上賣力的擦拭著甲板,一桶一桶的海水被他們潑灑在甲板上,然後小心翼翼等等用手中的棉布擦拭乾淨,凌亂的甲板逐漸的變得光可鑑人。
“打掃完前甲板,你們就可以去吃飯了!”手裡用一塊細棉布擦拭著雙筒短火銃的炮長聞著從二層艙房裡傳出來的飯食香味,抽抽鼻子。
“行禮!”隨著莫金的一聲斷喝,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裡的物件和活計,向剛剛從艙房裡走出來的李守漢行注目禮。
按照守漢制定的南中軍軍法,士兵在遇到比自己職務級別高的上級官佐時,必須下拜行禮,但是,在訓練操課時、作戰時只需行注目禮。守漢可不想像納爾遜那樣,打贏了海戰,卻被一發子彈結束了生命。
巡視著自己的這條座艦,伏波號;經過了戰火的洗禮,這條吃水一千二百噸的艨艟鉅艦,顯得越發的威武。在海風中,桅杆頂上的日月旗和李字大旗,獵獵飛揚。
周圍的七八艘疾風艦如同眾星拱月相仿,護衛著自己的領袖,彷彿是一群猛虎在虎王的腳下匍匐,又如同一群蛟龍在龍王駕前待命。
甲板的一側,整齊的排列著十門八磅炮,這些是臨時加強給水師的,守漢為了這一仗,幾乎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家當,在甲板的下面,還有總計二十二門十二磅炮。
還有在隱蔽之處,不太容易為人所發現的火箭,那才是真正的大殺器。
守漢準備在以後的決戰中,突然拿出來,一舉而定乾坤。
正在思忖間,桅杆上的觀測手擺動著手中的小旗,“遠處有艦隻靠近。”
隨著他的訊號通知,在外圍護衛的疾風艦,迅速的進入了戰備狀態,炮手們將藥包、炮彈麻利的裝填好,將鵝毛翎管制成的信管插入引火口,確認就在藥包上方,一旦確定來者是敵人,立刻刺破藥包,準備發射炮彈。
“藍白色旗幟!”桅杆上又一次傳來資訊。
“主公,似乎是佛郎機人。”
“是佛郎機人中的葡萄牙人!”
南中,接觸西方殖民者要比內地要早,人們也能夠區分出大人先生們口中大而化之的佛郎機,是西班牙人還是葡萄牙人,抑或是呂宋人。
藍白色旗幟是自從阿方索一世建立葡萄牙王國以來,一直在使用的旗幟,雖然圖案有所變化,但是,主色調卻始終是藍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