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並不知道以前這隻雌饕餮是怎麼生活的,可是現在她成為這具身軀的主人,那種茹毛飲血般吃人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陶瓷深知,一個好人想變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但是,一個壞人想變好,卻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有可能要需要一生一世。
可就算再難,她也下定決心,必須幹成這件事,扭轉饕餮那種茹毛飲血的習慣,也不知道這雌饕餮在山海經裡的名聲如何,陶瓷猜,十有八九肯定是不好的。
因為饕餮的身份是上古兇獸,它的人生註定跌宕坎坷,又因為喜歡吃人這一點,在所有的文獻書籍,影視劇集,民間傳說中等等,無一例外全是那種邪惡兇殘,殺人不眨眼的形象。
一想起這個,陶瓷的腦海裡,似乎浮現出諸多典故,其中最讓她印象深刻的版本便是:
饕餮,是一種食人怪獸。傳說它特別貪吃,最後竟然把自己的身體也吃掉了,只剩下一個腦袋。
所以在商周的青銅鼎上,只刻有它猙獰的頭部:虎口大張,齜牙咧嘴,雙目圓瞪。
鼎最初是用來盛食物的,上面鑄的饕餮紋是為了讓人們引以為戒。
後來幾經變遷,饕餮圖案所具有的凝重、神秘、恐怖的氣氛,增加了它驅邪避禍的功能,符合人們求福避禍的心態;
而它莊嚴肅穆、冷淡猙獰的表情,更是一種權力和地位的象徵。
所以,後來刻有饕餮的青銅器主要用於祭祀,是商周時期最重要的禮器之一饕餮的形象也逐漸演變成一種祛邪的神物。
如今,在民間仍可看到有些人家的大門上有饕餮飾物,用來驚嚇其他鬼神。
想到這裡,陶瓷只感覺自己的腦袋突突作疼,就算她是上古兇獸饕餮,這處境貌似也挺尷尬的。
現在,用什麼方式讓她在《山海經》裡生活下去,這是個值得讓人思考的問題。
哎,既然都讓自己踩了狗屎運,碰上穿書這種事情,那天道爸爸在安排身份的時候,就該走點心。
但凡,它走點心,自己就不會魂穿到饕餮身上,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隱隱有成為悲劇的跡象。
某女現在還不知道,其實並不是某爸爸為她安排身份時不走心,而是太走心了。
綜合了陶瓷的生平事蹟和性格特點,才選擇饕餮這種異獸作為她的魂穿物件。
只是天道爸爸忽略了陶瓷對饕餮這傳說中的上古兇獸有很深排斥心理,也忽略了掉山海大陸上其他異獸對饕餮的仇視和敬畏。
於是乎,就因為這一念之差,就造成了陶瓷日後的種種卑微,沒有半分饕餮的兇狠和威風。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知道真相的陶瓷,眼淚都掉了下來。
面對讓她陷入種種卑微境地的罪魁禍首,陶瓷自然沒有放過,不僅將它惡整了一頓,而且還搜刮了不少珍奇異寶,讓其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補償自己心理創傷。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咱們暫且不提,迴歸正題。
陶瓷現在想的是她一無是處,身上既沒有老天爺贈送的金手指,也沒有繫結系統開掛,饕餮這身份對她侷限性太大。
很多事情,可能對異獸稀鬆平常,可對陶瓷這種從小就生活在和平年代,講究五美四德的“人類”來講,那可是天方夜譚。
陶瓷現在很迷茫,她甚至不知道未來自己會面對什麼。
到底是她用自己的魅力感染身邊的異獸或者人,從而改變《山海經》裡的局勢,還是她被《山海經》裡的異獸同化,成為只茹毛飲血,嗜兇成性的饕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