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薇跺了跺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那薇笑眯眯地把江引盯得發怵:“讓我們開始吧。”
那薇進了審問室,這是她過去每月都要造訪一次的地方,無論是氣氛還是環境都格外熟悉。那薇關上門,坐到了沈玉對面,她沒等沈玉開口,先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你的心理顧問,那薇。”
沈玉和剛才一樣,沒有動,兩個眼珠牢牢盯著那薇,半晌笑了。
“我認識你。”沈玉看著她:“小生的眼光向來不錯,可怎麼看上了你這個條子。”
那薇對尖酸的字眼打馬虎眼,她不在乎自己這個身份有多被道上的人唾棄,從一個普通人變成現在這樣,也是敗他們所賜。
“抓你來其實就是為了想從你口中知道陸生的下落,他們不知道去哪抓,也不知道從何抓起。”那薇說道。
沈玉盯著那薇漂亮的臉蛋,笑開了:“哈,抓你啊!”
他指了指僅有一窗之隔的其他人:“他們沒把你當叛徒抓了,你就該天天吃齋唸佛了,小妖精。”
“你比我把老骨頭知道得多,怎麼,裝好人?”
那薇扭過頭,看了眼觀察室的人,她看不到,但就算是這樣也能感覺到窗外朱嘯廷直射過來的眼光。
“沈玉,我從來沒打著燈籠說自己是好人,他們請我來做事,我就做咯,他們從我身上能得到什麼寶貴資訊嗎?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
“我和你一樣,不過是陸生眼裡的棋子,用了就用了,”女孩按下圓珠筆頭,在紙張上寫了幾個字,接著說:“你恨我,不過就是因為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一年兩年都是我,你怎麼能確定一輩子都是我?”
沈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薇,笑得臉上褶子能夾死蚊子,要不是手上有手銬無法鼓掌,他現在真是要給這女孩送去掌聲。
“陸生有幸能碰上你這種女孩,真是妙事。”沈玉說道:“3月20號,狄芬科酒吧那裡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局長看那薇的眼神都不對了,審訊期間他就站在觀察室裡聽全程,聽到一半臉都綠了,他怎麼不知道陸生跟那薇的關係非同一般,也就是因為這個才把她拉攏到自己身邊做事,這女人老整的自己像煙花柳巷裡的小姐,三番五次撩撥男人也就罷了。
她竟然出來彙報完了就告假回去休息!
朱嘯廷這叫一個不滿啊,表面上準了假,安排人手去狄芬科酒吧排查,背地裡叫著小陳開車去到郊外的診所看看這丫頭到底揣了什麼鬼心思。
“這也沒到日子,陸生怕是不會來吧,”小陳給局長買好咖啡,很少見朱嘯廷沒公務出來閒逛,要不說局長歲數也不小了,身邊從前少不了胭脂俗粉的女孩,可都一個也沒看上,那個張思琦瞅著也不賴,可怎麼也沒打動局長的心?
小陳不明白,換作他啊,哪個都成,都漂亮,都好看。
“你好好開車,少尋思有的沒的。”朱嘯廷一語道破,給小陳嚇得脖頸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