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薇繃直身上每根神經性,她發誓就連腳指頭都撅直了。
“陸生找你該不會是治病吧?時間地點都不對。”
“他找我拿藥,我沒帶。”那薇在撒謊,可她在無間道上是個老手,量朱嘯廷一時也分辨不出來,畢竟陸生沒殺人,他總不能隨便找藉口處置自己吧。
“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心裡不清楚?”朱嘯廷把證件拍在桌子上,“情報處的!”
“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你的身份,不要濫用你是組織成員的權利給你開捷徑,這回沒出事,下次可不代表我放過你。”
那薇一瞅,得了,和江引一個德行,只不過這個朱嘯廷翻臉不認人的態度可能要比江引逮誰咬誰更惡劣。
“上次研究結果我發你看了,陸生的第二個人格是犯罪型人格,而第三個雖然不怎麼出現,但要比前兩個更為狡猾,不到逼不得已情況下這第三個不會出現保護肉身。”
那薇停頓一下,緊接著想起之前越獄的案件:“當年陸生從監獄裡脫逃出來,都是靠這分裂的第三個人格。”
“那昨天的是誰?”朱嘯廷不懷疑那薇說的話,陸生的犯罪行跡和十幾歲時不太一樣,那時候也幹不出打砸搶殺,頂多小偷小摸。
“囚徒,也是他叫人差點把江引給做掉了。”
朱嘯廷還是有些不明白,“那你跟陸生還有囚徒互相都見過?”
“是的,最初主訴物件是陸生,後面囚徒也會佔用身體和我交流,”那薇實話實說:“當然,至始至終我都沒見過第三個。”
她沒有說陸生自己本身也很害怕這第三個人格,他害怕被奪走意識以後那個傢伙成為主腦,相比囚徒而言更危險。
“其實讓陸生自首很容易,主要看囚徒願不願意。”那薇攤手:“陸生已經很久沒有上線了,我想他的權利正在被奪走,囚徒是非常貪婪的,他巴不得其他兩個人格都抹去。”
那薇搖了搖頭:“治不好,這病永遠治不好。”
不到半個月時間,策平把情報處上下全部洗牌,除了要留下的該留下的,其他人全部予以處分,不服從紀律的全部革職,這次洗牌給局裡減輕壓力不小,從前的蛀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從上面分來的新同事們,這也多虧了張思琦的打點,否則這麼大動靜也不被允許。
再說江引,他出院重新回到組織裡,但還是同意調遣到策平手底下幹活,現階段他身體剛剛痊癒還只是進行恢復鍛鍊,和策平一對一切磋時也只能踉蹌接下對方連續出拳。
“體能抓緊訓練,把心思用在功夫上,別的少惦記。”
策平看得出這小子老是關注那個姑娘從朱嘯廷辦公室裡進進出出,然而他現在身份有了變化,沒有策平的指示他是不能隨便進局長辦公室的。
“下午的飛機,你去金子洲一趟。”策平從口袋裡掏出個隨身碟遞給江引,“到了那有人會接應你,到時候把東西交給情報小組的人。”
江引看了眼隨身碟,放進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