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男主,接下來就等著看戲吧,明月心情愉快的睡回籠覺。
坐電梯到樓下,顧澈扶牆挪出來,此時天已亮了,他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慢騰騰走出小區。
男主仗著一身輕功,全程跑來的,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回到白家,憑兩條腿天黑也走不到,只能攔計程車。
說了地址,他就閉目養神,沒注意到司機幾次從後視鏡打量,他那張眼底泛青的臉,嘴角鄙夷。
不怪別人多想,男主報的地址是豪宅,普通人對豪門八卦總忍不住浮想聯翩。
天剛亮時,此人腳步虛浮,一副被掏空的模樣離開錦繡一品,不免讓人懷疑,他是夜會情人,現在要回自己家。
男主此刻心急如焚,發現自己的丹田空空如也,虛弱乏力,隨便一個動作都讓他喘粗氣。
難道死老頭說的都是真的?不!絕不可能!
他不敢深想,這時候應該去醫院檢查身體,可男主抱著一絲希望,也許是最近太過疲勞,休息一下定能恢復。
計程車停在大門口,男主付錢下車,守門人看見他不免詫異,心說這人什麼時候出去的?
正常作息,這個時候,顧澈應該在廚房給白家人準備早飯。
一個贅婿,沒人當他是正經主子,守門人嗤笑,“你從哪出去的,我怎麼沒瞧見?”
顧澈沒心思和這種人糾纏,冷哼,“快開門!”
他平時除了對女主表情溫和,對其他人都是一副臭臉。
門開了,從大門口到主宅還有一段距離,正常人要走五六分鐘,男主被廢,用了十幾分鍾才氣喘吁吁進門。
顧澈的心情愈發煩躁,進廚房喝了一大杯溫水,杯子還沒放下,身後就傳來白太太刻薄的聲音,“飯弄好了嗎?我的燕窩粥呢?”
男主握杯子的手一頓,驀然生出一股戾氣。
平常看在白夢芝面上,他怎麼都能忍,剛遭遇了一場劫難,就忍不住了,把杯子重重放下,冷臉從她身邊走過。
死小子要造反!
白太太從沒被他這樣無視過,男主體力不行,氣勢挺足,錯身時眼中的殺氣,直接把白太太嚇愣了。
一時恍神,懷疑自己看錯了,眼看顧澈走出廚房,她怒從膽邊生,快步追上,用力一推。
正常情況,男主能輕易避開,讓白太太摔個狗吃屎,可今時今日的顧澈卻沒那本事。
聽到風聲襲來,他本能要避開,卻高估了自己的體能,肩頭微動,白太太的手已碰到他的後背。
悶哼中,男主重重摔倒,看他吃癟白太太心情挺好,冷哼道,“臭小子記住了,你是贅婿,吃白飯的窩囊廢,敢無視我,小心被趕到大街上要飯!”
恥辱!
奇恥大辱啊!
三年裡,男主沒少被言語折辱,可那時他身手不凡,堂堂龍王也不屑和無聊的人計較。
可此時,居然被一個老孃們輕易推倒,說明他的身體真出問題了,男主要炸了。
再沒有高高在上,看跳樑小醜作怪的心態,顧澈費力爬起來,用看死人的目光瞪向白太太。
這股殺氣的確嚇到對方,白太太不自覺地後退兩步,隨即尖叫道,“還敢瞪我!來人,把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