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伯衣錦還鄉,受人追捧好不得意,以前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現在想奉承都摸不到他身邊。
還有那些八竿子打不上的親戚也拼命湊上來想沾沾光,他是一概不理的。
熱熱鬧鬧祭拜祖先,郎大柱裝模作樣上香,又灑淚痛哭老孃。
全程都是明月安排,上告祖宗,又擺下流水席宴請鄉鄰,不管心裡怎麼想,所有人都奉承郎大柱,讓他心花怒放。
鄉下地方不如伯府舒服,勉強呆了幾日,東平伯就帶上家人,返程了。
有明月捧著,郎大柱對大家還不錯,只有梁氏讓他心裡膈應。
本想休妻,大不了給她一筆錢傍身,可明月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明月是不允許渣男傷害梁氏的,看出當地縣令想獻女媚上,便順水推舟,讓那女子給梁氏敬茶,讓她做了春姨娘。
沒想到東平伯公子如此大方,縣令父女大喜,畢竟以她的身份做伯爺的妾室,算高攀了。
有年輕嬌美的小妾伺候,郎大柱更不好開口休妻,看著一雙兒女面上,也不能剛見面就翻臉。
梁氏年紀大了,常年操勞估計活不了幾年,先回去再說。
回程坐馬車,郎大柱有春姨娘陪著,坐在最前頭的馬車,梁氏母女和王氏坐第二輛車,明月,小石頭和郎二虎在第三輛馬車。
郎二虎頗為感慨,“怎麼感覺像做夢,大哥竟成了伯爺!”
明月笑嘻嘻的,“可見人的運氣不好說,爹發達了我們正好跟著沾光。”
“看來爹孃當年送大哥讀書是對的。”若是文盲也當不了大官。
“等到京城,給二叔請個先生讀書。”明月摸著下巴,考慮他的定位。
“我都多大年紀了還讀什麼書,該讓大哥給你請先生讀書。”郎二虎笑道。
“伯爵府大小事情不能指望奴才,還要二叔管的,讀書看賬必須要學,小石頭就和我一起讀書,將來考狀元!”
家族興旺是好,郎二虎笑過後又感嘆,“大哥以前不好色的,怎麼就收了縣令家的閨女?”
渣爹年輕時喜歡喝酒耍錢,對女色不太在意,並非不好,窮混混哪有女人看得上。
現在身份變了,有大把女人圍上來,他自然是來者不拒的。
明月笑道,“那是以前,現在他發達了,會有越來越多的女人。”
“可這樣對大嫂不公平!”郎二虎挺敬重梁氏。
“再多女人也不怕,我娘是正妻,有我在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
明月的話讓郎二虎直點頭,“好小子,大嫂也算苦盡甘來了!”
前面馬車上,王氏又在奉承梁氏,“大嫂好命啊!以後就是東平伯夫人了。”
梁氏苦笑,“弟妹就別打趣,我算什麼夫人,鄉下黃臉婆,能給口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
女人心思最敏感,她早已看出丈夫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棄,摸著自己臉上的皺紋,心裡苦澀。
雖然不是滋味,也知道男人發達了,肯定看不上她這黃臉婆,春姨娘這樣的女子只會越來越多。
王氏設身處地,一時感同身受,忙道,“不管大哥有多少女人,嫂子才是他唯一的正妻,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孩子也要守好你的位置啊!”
梁氏心中一凌,“有公爹在,誰敢動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