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旬已經知道他的陰謀,想暗害不容易,也不能明刀明槍的幹,宋義一時進退兩難。
後悔自己不該多嘴,以為人必死無疑,好心讓他做個明白鬼,早知還不如讓他糊里糊塗的死。
京城那邊催的急,可他也不能毫無顧忌的殺人,不免心焦。
章之旬比他還心焦,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京城看女兒,即刻出發到京城最快也要半個月。
如果真如宋義所言,根本無力迴天挽救孩子,只能強忍悲痛,暗中部署。
到了第二天傍晚,他找到宋義開門見山,“明月現在是生是死?”想到自己疼愛的女兒,他的聲音忍不住微顫。
宋義沒個好臉色,“我啟程之前表妹已病重,說是下不來床了!”
“該死!你們簡直是豬狗不如的畜牲!”他算是見識到高門貴族是多麼的無恥。
現在看來,章家族人雖然貪財,卻幹不出害人性命,奪人家產的事。
“實話說吧,就算你逃過這一遭也逃不了下一回的。”宋義心情不好,索性攤開了。
“我沒騙你,姑母當初是有心上人的,可惜陰差陽錯不能在一起,無奈才選擇了你,直到最近舊愛聯絡上她,姑母才決定假死離開,如今她已經換了身份重新嫁了。”
如果說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章之旬憤怒道:“這些我可以不追究,為什麼一定要害死我們父女?”
宋義冷笑道,“只怪你太有錢,偏偏沒有足夠的實力保住著萬貫家財。”
“我早已打定主意不再娶妻生子,所有的產業都留給明月做嫁妝,遲早是你們安國公府的,為什麼就急不可耐!”
“府裡排場太大了,寅吃卯糧,這麼說你懂了吧!”
“我知道你恨,不甘心,可你只是一介商賈,就算有萬貫家產也無法撼動安國公府!”
“哼,想讓我乖乖奉送所有產業給你們揮霍!”章之旬回頭想想,這些年孝敬給安國公府的財物,只恨自己太傻!
“我只是執行者,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的!”宋義見他咬牙切齒,嘆道。
“只可憐我那女兒如花年紀,你們為什麼要害死她?”
宋義目光微閃,“我來時表妹只是臥床,一直沒接到她的死訊,也許還來得及!”
“那好,你我即刻啟程前往京城,如果明月沒事,我可以既往不究,這萬貫家產拱手相讓只求女兒平安,若我那孩兒已被害,那我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和你們魚死網破!”
章之旬低吼,根本不怕宋義知道他的心思。
宋義暗歎,也覺得家中的安排有點過了,只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章家這潑天的富貴讓他動心,便把那點惻隱之心收了,他願去京城自投羅網最好。
二人居然達成一致,連夜登船往京城去了。
卻說安國公府這邊,如今也熱鬧起來,經過明月施法,加註在章之旬身上的毒分別轉移到四個人身上。
倒不至於要她們性命,安嬤嬤,高嬤嬤和珍珠,瑪瑙幾乎在同一時間病倒。
府中下人得病,不可能有太醫來瞧,安,高二人是府裡得臉的嬤嬤,好好的突然腹痛昏厥,就請了大夫進府醫治。
大夫醫術還不錯,看出二人是中毒了,以為遇到大戶人家的陰私,不敢亂說,推說是吃錯東西開了藥方,就匆匆告辭。
珍珠和瑪瑙同時病倒,王嬤嬤初時以為她們是擔心小姐房中失竊被牽連,故意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