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骨都侯怒道:“好,你們想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卑躬屈膝的活著,那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但是我絕對不會這樣做。”
“我南匈奴的勇士們,你們誰想這樣活著,便繼續留在這裡吧,倘若不想留在這裡,那就跟我一同離開,早晚有一日,我會重新奪回這美稷城的。”
講到這裡的時候,須卜骨都侯環視在場眾人,在王帳內的南匈奴貴族,有三分之一的存在,紛紛站到了須卜骨都侯這一邊。
右賢王於夫羅此刻憤怒道:“須卜骨都侯,你想背叛單于?本王看你是找死!”
“找死?!那也比當漢軍的狗要好!”須卜骨都侯,絲毫不露怯意的怒視右賢王於夫羅。
“譁~”
也是伴隨著衝突的加劇,在這南匈奴單于王帳內,忠於羌渠單于的一派,與忠於須卜骨都侯的一派拔刀相向。
以谷蠡王烏利的中立派,則冷眼旁觀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羌渠單于見到這一幕,怒拍王座道:“於夫羅,收起你手中的刀,既然須卜骨都侯他們想要離開,那本單于絕不阻攔。”
對羌渠單于來說,他的內心深處只想保住南匈奴的根基,至於說當不當狗,那並不是件重要的事情。
“哼!”在聽到羌渠單于的呵斥,右賢王於夫羅,冷哼一聲,放下了手中的彎刀。
而須卜骨都侯,則一甩手中的彎刀,冷然的說道:“至此,我等便沒有任何關係。”說完便轉身離去,那些忠於須卜骨都侯的南匈奴貴族,則紛紛離開了這南匈奴單于王帳。
谷蠡王烏利輕呼道:“單于,希望你這樣的決定是對的,我南匈奴至此以後,將沒有任何主動權了。”
即便谷蠡王烏利,知曉就目下的局勢來說,這是對他們南匈奴最為有利的一面,但是內心深處卻很抗拒這樣的決定。
可殘酷的現實,就這樣擺在他們南匈奴的面前。
促使谷蠡王烏利做出這樣的決斷,還是因為在他的部族治下,已經開始出現了蠢蠢欲動的鮮卑騎兵。
看著王帳內垂頭喪氣的南匈奴貴族,羌渠單于道:“本單于亦不想做出這樣的決斷,但是現在的塞外之地,已經不是那麼的太平了,想要確保我們南匈奴的傳承,徹底投效到漢室麾下,我們才能活下去。”
如果說有可能的話,羌渠單于也不願做出這樣的決斷,但是在衡量利弊之後,依照著南匈奴目下的實力,將美稷城獻給呂布,他們南匈奴上下聽從護匈奴中郎將的指令,這是唯一能夠儲存實力的辦法。
畢竟就這幾個月的風雲變幻,已經讓羌渠單于嗅到了危險的氣味,那蠢蠢欲動的塞外鮮卑一族,如今已經武裝到了牙齒,準備徹底彰顯屬於他們的權勢。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塞外之地,沒有絕對的實力,就必須要投效到真正的強者麾下尋求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