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捨出去玻璃這麼大的利益,徐義確實有點心疼,特別是完全是為了朝廷,還是那種無名英雄的行為。
而長公主的提法,確實能有效解決問題。
徐義也曾想過,比如拉上崔家等世家大族,可那樣的模式,跟自己以自家收益供養神策軍沒有兩樣。
相比於跟世家大族合作,還是跟皇家合作,對於徐義而言,沒多大區別。
如今跟世家大族合作的營生有些了,收益也逐年顯現了,這時候跟皇家,跟內務府合作,似乎更有利。
玉真公主聽說徐義又有新鮮玩意兒了,急匆匆的趕來,估計把王摩詰也丟一邊去了。
“這是琉璃?”
“義兒說是玻璃。”
“新鮮玩意兒就是這個?”
“不,是製作琉璃的秘法。”
“這······”玉真完全驚呆了,腦子裡想著長安的貴人們爭搶的場面,遐想這數不清的錢糧:“要姨娘做什麼?”
玉真已經不要求佔主動了。從那個罩罩和內褲,到後面她知曉的棉花產業,再到驚天的琉璃秘法,玉真覺得不需要貪婪了,只需要照顧好這個外甥,便有源源不斷的財源。
這才幾天呀,層出不窮的新鮮物事,樣樣都是無窮的財富。
“義兒想將此秘法以神策軍之名組建作坊······”
金仙公主簡單的幾句話,玉真就清楚了來龍去脈。相對於金仙,玉真公主雖然也不怎麼摻和朝政,但是,玉真公主的交集圈子卻要大金仙公主很多。
這些天長安流傳的神策軍之事,她很清楚徐義面臨著怎樣的局面。
徐義有錢,很富有,甚至比整個大盛朝諸多世家都富有。別看徐義沒有主導任何一項產業,卻是在大盛朝如今收益最好的產業中,都有份子,還是那種誰也不敢動的份子。
煤爐和煤球,如今已經走進了尋常的殷實人家,每年需求逐步上漲,還不說那個煙筒需要不停的更換。
至於馬車,從徐義設計的馬車出現在市面上以後,長安的富貴人家,沒有一輛可以轉向的馬車,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金麥釀······哪怕是王摩詰不貪杯,一樣無法抑制對於金麥釀的誘惑,李太白更是時時不忘讓自己託人帶給他金麥釀。
就是在長安的宴席上,若沒有金麥釀的存在,連參加宴請的人都覺得丟人。
更別說整個運河沿途州府的渡口了。
徐義不僅僅是有錢,其實更有一定的勢。整個國朝三成的官員和世家,都幾乎跟徐義有著關聯。
但是,組建神策軍的困境,徐義一樣不能以自己的財力去供養一支火器軍。這不是在邊州,這是長安。
玉真本來還想著等徐義無法解決時,自己拿個架子,跟姐姐一起求情三郎,也好為他解決困境,以便在未來的棉花延伸產業中多求點利益。
“義兒說,其實這玻璃就是有沙子燒製而成的······”
長公主苦澀的將自己身上的琉璃配飾和徐義給他的那顆七扁八不圓的珠子放一起,看上去那七扁八不圓的珠子,比她身上的配飾更透明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