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惟明不就因此回長安了。這一次聖人要求拿下石堡城,結果王忠嗣陽奉陰違,讓李林甫抓住把柄了······”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這楊國忠······
徐義就想了,這次是不是自己又有機會外出了?
現在的朝堂是越來越亂了。
本來太子一系、李林甫一系就已經夠亂了,現在偏偏楊國忠似乎也有拉幫結派自成一系的苗頭。
徐義本來是從來不摻和的,卻因為楊玉環這個紐帶,似乎被帶進了這些爭端。
徐義是真不想呀!
主要是,徐義自己也清楚,一旦自己介入了爭端,不管是運河轉運還是細柳營軍城的那些作坊,牽扯太大了,這個利益圈子太大了。
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敢忽視自己參與進去的威力,甚至聖人也會在意的。
徐義之所以能維持這個利益圈子,就是因為他不怎麼參與朝堂的紛爭。
可現在······
“你要自請外出?”
想法剛剛談開,崔渙就是一臉的驚訝。
說真的,不管徐義是不是出於風口浪尖,徐義真正發揮的作用,絕不是一個神策軍統領那麼簡單。
對於崔家如此,對於那些世家也是如此,甚至對於勳貴都如此。
任誰都知道,徐義絕對是朝堂不可忽視的勢力,有沒有貴妃娘娘的淵源,徐義都是讓人側目的勢力,這點不容置疑。
這也是太子一系和李林甫一系都不敢輕易招惹徐義的根本所在。
十多年的經營,不管是運河轉運渡口,還是各式作坊,已經關聯到了整個大盛朝的方方面面,牽扯了朝堂將近四成的朝臣力量。
“有這個想法了,還沒有詳細考慮。”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前幾年因為貴妃娘娘的傳言,或許聖人有讓你出外任職的想法。之所以沒有付諸於詔令,也是知道關係太大。”
“這兩年不是已經很平和了,就是聖人砸死考慮你是否出外時也很慎重。在朝堂,應該沒人會強迫你外出,甚至是迴避著你出外的議題。你又是何必呢?”
崔渙還是相當瞭解徐義的處境的,可惜誰也想不到楊國忠這個因素,太黏糊了,也太危險了。
“大哥,這些年所謂的人脈經營,我一直遵守著最基本的原則,就是脫離朝堂的派系爭鬥,也正是如此,才能維持各項產業的和諧執行。”
“你也知道,在當初運營整個產業時,雖然這些人也有處理政務理念,已經在朝堂上的對立,但是並沒有以此作為加入各項產業的條件。”
“我不參與任何一方,不摻和朝堂的紛爭,也是所有東家認同的基礎。”
“現在不同了,因為貴妃娘娘的淵源······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真的無法說清。因為貴妃娘娘的淵源,楊少府拜訪我拜訪的太勤快了。”
“事實上,不管是聖人對於楊國忠的寵信倍增,還是楊家如今的做法,都必將會形成以楊國忠為核心的另外一股勢力。”
“而我······被牽扯了,還不能直白的拒絕。”
“一旦這些產業有了立場,恐怕會分崩離析。我作為官員可以有立場一說,若是將各項產業撇開人的主觀因素,單純的視為商賈行為,或許才是久存的基礎。”
“而我對於這些產業的影響力,只要我在長安,就不可忽視,也就是會讓人忌諱。倒不如放開了,且嘗試一下,執行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