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留守丟一邊,把其他和分司衙門都拉進來,總不能光分功勞,不分散炮火吧?
李嵩有氣,不能全撒我徐義一人身上。
現在,左金吾衛和河南府尹、刑部以及大理寺分司衙門是一條戰壕了。
“哦,果真如此?那太好了!此案已然辦結,完成朝廷詔令任務,本官要向朝廷為河南府及各分司衙門請功!”
能混到東都留守的位置,李嵩哪會弱智到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就在這一瞬間,河南府尹還沒來得及醞釀怒氣,人家直接就送梯子過來了。
而李嵩這話裡,是想讓河南府尹撇開徐義這邊……
能撇開嗎?撇不開呀!
別說有崔家,有信安王,有直達天聽的渠道,就是沒有這些,朝廷詔令是讓左金吾衛主導偵辦,也就是人家徐義主導。
徐義用案牘之術,確實有河南府的功勞,可案發六天,河南府不曾有一點進展,人家兩日破案…~
“留守,此案能如此快速結案,徐將軍的案牘之術為首功,我等不敢貪功。”
河南府尹就一個原則,絕不摻合恩怨糾葛。
這句話讓徐義放心了不少。
本來徐義也考慮過,結案之時,會不會李嵩聯絡河南府和分司衙門把他踢開了。
他甚至考慮透過信安王的渠道跟聖人遞奏摺……到那時候,功勞絕不可能再分出去。
現在嘛,就這麼著了。
有沒有功勞自己也不可能短期內再往上爬,不如送個人情,讓河南府和分司衙門挽回點面子……還能一定意義上孤立一下李嵩。
河南府尹的態度,讓李嵩很無趣。不過,厚起來的臉皮就沒準備扯下來。硬是興致勃勃的聆聽認證兇徒的過程,還是不是開口對大家予以表揚。
這場面……還真是一團和氣。
人要是真不要臉吧,還就真無敵了。
雖然李嵩整個過程不曾抬舉過徐義,可人家真的做到了讓人覺得深度參與了此案辦結。
與河南府尹,與大理寺分司官,與刑部分司官,頻頻交流,總結此案辦結的關鍵
無非就是想一點點引導他們儘可能的把徐義這邊的功勞淡化唄。
所謂案牘之術,不就是基於案牘嗎?具體到此案上,不就是河南府與各分司衙門前期的卷宗為基礎嘛?
似乎能說得過去……
“將主,那孫子什麼意思?”
連申屠都聽出來了,徐義能不明白?
“申屠,就當沒聽見。”
案件在河南府六天毫無進展,移交給自己,兩天收網。
這是憑奏報的避重就輕能改變的?
卷宗是河南府牽頭做的,問題是卷宗在他們手裡就是卷宗,唯有到了自己手裡才可以稱為案牘。
這是憑春秋筆法能改變的?
朝廷的詔令是讓他徐義主導偵辦,河南府尹無非是徐義給面子。那怕就是再不要臉,總不敢說自己抗旨了吧?
真以為至賤則無敵嗎?
徐義不擔心,就當看猴戲了。
你看河南府尹已經抽到一起的臉……他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