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著的,拐著的,吊胳膊的,包腦袋的,在這時候陸陸續續的也往這邊來了。
援軍來了,徐都尉在營門口,一起並肩作戰的傷殘軍卒,在被援軍替換下以後,很默契的都向這邊過來了。
火光還亮著,人影都能看清楚。
當李煒和趙含章這邊的傷員,看到各自主帥時,有個頭銜的,見過主帥的,都湊過來混個臉熟······本來也臉熟。
這······徐都尉說的是實話,沒有傷亡!
李煒和趙含章都不傻,見到一個個傷員過來,就已經明白剛才徐義的回答了。
“誰能說說是怎麼回事?”
這已經不需要解釋徐義的答非所問了,不存在答非所問,是他倆主帥先入為主了。
現在急需要知道整個過程。
“信安王,我家將主一直痛心他沒能救活那一位傷員,就在將主即將救活那位傷員時,契丹人的箭矢射中了傷員的眼眶。”
“其實,那個時候,契丹人的攻擊已經開始了。申校尉帶著護衛守在營門口,將主一直想救活那位傷員。我們幾個都已經著甲了,在手術營房替將主擋著箭矢······”
徐清察言觀色的能耐還是有點,雖然不夠格插嘴,也插嘴了。
只是,在徐清嘴裡,徐義未免有點太高尚了。
頓時,所有人腦子裡就閃現出一位偉大的都尉······冒著契丹人的箭雨,不顧生死的救治傷員。
卻不料,就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契丹人的箭矢卻讓徐都尉功虧一簣。
也正是因為如此,徐都尉威風凜凜的提著長槍,到了戰鬥的第一線,指揮傷員撤退,有條不紊設計讓契丹人進營,再指揮整個護衛和傷病員······
用不足二百護衛的生力軍,帶著三四百輕傷員,在保護好重傷員的情況下,幾乎全殲了契丹夜襲的小兩千騎兵!
這說的不是軍醫,是軍神!
可事實就是如此,從徐清跟李煒解釋開始,各自的屬下就開始向主帥講他們這一戰的榮耀。
確實,能在養傷的情況立下這般大功,足夠他們吹噓一陣子了。
或許陳述戰況是有些情緒上的激動和興奮,卻沒有聽到有什麼誇張的地方。
都是事實,徐義在這一次的契丹人夜襲時,形象真的是光輝的,這一點毋容置疑。
援軍到來時,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沒有時間統一口徑,偏偏口徑卻是一致的。
那只有一個原因,都在陳述事實。
徐義這時候也明白了,原來兩位主帥過來是想聽自己豐功偉績的呀。
切,我這人不自誇!自述的牛逼不是真正的牛逼,別人看出來的牛逼才是真牛逼。
徐義特別喜歡聽被人誇自己,比李煒和趙含章還聽得津津有味。
可惜,講故事也有個結尾。
“徐都尉,紮營的事明天中軍遣人來完成,今晚······也只能暫時這樣客服困難了。”
“只是那些重傷員······”
“報信安王,重傷員都安置好了,在馬車裡。”
沒這點能耐好意思接受別人的誇獎?徐義早有準備,那拉酒精的大車,就在酒精庫那邊呢。
“徐都尉,聽信安王講你的計謀百出,老夫略有不信,今日所見,讓老夫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