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子儀,有點不好意思,好像這是自己隨口跟徐參軍這麼一說…~沒想到他當真了。
“如果用石漆呢?”
石油,在西北一帶似乎並不稀奇。雖然徐義不記得後世在這地方有什麼大型油田,可徐義卻不止一次聽說過石漆這玩意兒。
“石漆?徐參軍,石漆確實可以點燃,也確實燃燒時長超過荒草,並有毒。”
“但是,石漆點燃後,火勢不大,甚至不如荒草。如今春發,時風每日都有,只要有一陣風,石漆之火便會熄滅。”
郭子儀本來沒資格說話,可能是覺得愧疚吧,自己把徐參軍搞的癔症了。
就多了這麼幾句。
“如果我可以讓石漆容易點燃呢?這真的不難,我在計算如何能將整個石堡城包圍了。”
“只要能圍繞著石堡城點燃石漆,小子以為,根本不用一兵一卒,吐蕃人便能滅掉!”
忙乎這麼久,不就是等這顯擺的機會嗎?
徐義說的鏗鏘有力,就是變聲期的嗓子,讓他的鏗鏘打了折扣。
“果真?”
呃,徐義一下子不明白李煒這果真是果真什麼,果真能滅掉吐蕃人,還是果真不需要一兵一卒,也或許是果真可以讓石漆容易燃燒,應該是後者。
“小子願立軍令狀,只要節帥有足夠多的石漆,等小子計算好合適的投放範圍,拿下石堡城易如反掌。”
徐義隨口就來了。常聽人說軍令狀,咱以立一個唄,有什麼呀!
他那知道,大盛朝的軍伍里根本沒什麼軍令狀,至於這軍令狀的說法啥時候才有······願意考據者,可以試一下。
“徐參軍,不必計算範圍,大軍衝擊石堡城,離石堡城一箭之地都數次衝擊成功······”
既然是軍務,李煒也一本正經的喊徐參軍了。
不一樣,這就是這時代的大帥所想的。徐義想的不是這麼回事。
若還是依靠填人命,哪能先出他徐義的神機妙算來。
我們不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際遇······
崔珪在一個勁的使眼色,這孩子太莽撞了,怎麼可以隨便說這種話?這可是當著眾多的將領,不是他崔珪和李煒二人。
信安王已經被石堡城逼得發癲了,誰若是有,哪怕是一點辦法拿下石堡城,他都願意一試。
這時候的李煒是節帥,不是你徐義的李伯伯。
可這情形,已經是難以換回了。看一個個將領們意欲撲過去的樣,再看李煒激動的勁頭······義哥兒,你耍大了!
作為將領,沒人想讓自己的下屬送命,可面對聖人的強令,節帥的決心,又沒人真的敢忤逆。
這時候徐參軍跳出來······救下近兩千的軍卒,這功勞夠大了,即便是出個差錯,大概、也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節帥,小子不需要接近石堡城一箭之地,是需要用石漆將整個石堡城圍起來······”
徐義沒辦法跟這些解釋一旦大火燒起來,瞬間就會將石堡城的氧氣抽光,說了他們也不懂。
殺人,為什麼非得見血?看著吐蕃人活活的憋死不香嗎?
或許真的不香,還有可能臭,說不定石堡城那些吐蕃人會成為烤肉······想想也噁心。
李煒似乎冷靜了一點,鄭重的看著徐義,看不出這小子不正常來。
“徐參軍,你需要什麼?”
“石漆,大量的石漆,罐子,裝石漆的罐子,剩下就是投石機了。”
“還有,最好能有些許靠得住的工匠,沒有就算了。”
徐義說了這些,即便是崔珪似乎也放心了,特別是徐義說:靠得住的工匠,那就是徐義可能又有什麼新玩意兒了。
也罷,就讓他試試,有自己跟信安王在此,終歸不會讓他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