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兒一愣,沒明白什麼意思,賈璉微微朝他挑眉,隨後將手中的東西舉了起來,是一把小巧粗糙的彈弓!
原來賈璉之前在甄府百無聊賴,又因為薛蟠的刺激,所以向甄府的廚娘要了一根牛筋,準備自己做了一把彈弓防身用。
畢竟前身對於騎射還是很擅長的,賈璉後世的時候對於這個也並不陌生。
當然啦,類似他這樣的半吊子師傅,是做不出什麼殺傷力太大的東西的。
憑著後世小時候的記憶,賈璉找了一根大小適宜的樹杈砍下來,然後帶回去去皮,又隨便磨了磨,就成了一個彈弓的大致樣子。
彈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古流傳,賈璉做到這兒,興兒就基本知道自己主子想幹嘛,後面的事情也就自告奮勇的包圓了。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因為賈璉的影響,於騎射上也不是一無建樹。
熟門熟路的拿了幾根蠟燭點燃,興兒幫賈璉仔仔細細的將彈弓打了一遍蠟,還告訴賈璉這樣利於防水,順手又用賈璉做剩的木頭自己也做了一個小的。
在彈弓的兩邊叉子上端各鑽一個小孔,然後繫上處理好的牛筋,一個撿漏的彈弓就做好啦。
憑著前身和自己的經驗,賈璉試過幾次。
用的是地上的石子做子彈,很成功的打下來好幾只麻雀。
就像這樣,握緊、上石子、拉弓、瞄準......
“piu~”
大亂鬥中,尹善治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己還沒有動手,面前的人就拱下腰,無聲的哀嚎。
轉頭無語的看著一臉得色的賈璉,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尹善治嘴角抽了抽。
嗯,擊中要害,讓對手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噗嗤。”
一同躲在後面的甄其姚沒忍住,到底笑了出來,想起這位從前的傳聞,嘴角勾起一抹原來如此的笑容。
傳聞,這位爺得了馬上風,後來……不舉。
賈璉並不知道自己的陳年往事已經傳得如此人盡皆知,還依舊沉迷在各種腦補的“咔嚓”聲中。
如法炮製,本就沒有什麼懸念的戰局,在賈璉和被“叮囑”過的興兒的遠端加入下,以除了小書童以外,所有人都抱著下身在地上無聲哀嚎,拉下了完美序幕。
馮舒志臉上抽搐,看著一臉不屑的賈璉心裡冒火。
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他實在第一次見到,人至賤則無敵,大抵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地上抱著某個部位遍地打滾的眾人漸漸開始有了哀嚎聲,賈璉挑眉,朝尹善治遞過去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因為這位同學知道賈璉的惡趣味後,之後只要一制住漕匪,就很配合的清一色將人面朝賈璉,中門大開。
“君子坦蕩蕩,你竟然如此下流無恥!”
馮舒志咬牙切齒,眸子死死盯著中央的英蓮,斜睨了賈璉一眼。
機會已失,他只恨沒有讓漕老大多派些人。
賈璉也懶得和書童計較,這種人你越搭理他越是得意,不理他能急死他。
只是如今他們帶來的人手不夠,地上這麼些人,要全部帶去衙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抓主謀卻是可以的。
當下甄其姚就讓隨行的家丁上去將漕老大的兩隻胳膊卸了,然後和馮舒志一起,帶著一同往岸上走。而至於其他人,清一色卸了胳膊還是繼續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