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剛回府不久,二門上守著的人就上前回話。
“二爺,周瑞周大爺的女婿,冷子興冷大爺上門求見二夫人。”
二門上從昨天王夫人剛被關起來,賈璉就讓興兒去打了招呼。
以後不管是遞出去、還是往裡面塞。只要是關乎二房的,就一定要一字一句都告訴他?
不過冷子興……
賈璉嘴角微扯,這人速度倒是不慢,可惜……
“昨日老祖宗才說了,二夫人是養病。所以你回到老太太那兒去,去之前去找興兒,說道說說那鋪子今天發生的事情。”
尹善治住在賈府可不是用的奴僕的身份,而是以興兒客人的身份,住在興兒家裡的。
所以賈璉倒是一點都不怕暴露。
而這冷子興,來這兒無非就是兩個目的。
一:要麼讓王夫人出人手,或者拿名帖一類找到尹善治等人,把之前吞下去的錢吐出來。
二:要麼就是推卸責任,找一個背鍋俠。
只是不管是哪一種,賈璉都無所謂。
一萬兩銀子的銀錢,尹善治已經給賈璉了。
他有尹浩跟著,兩個人隨同早上莊子上的人一起,先去莊子上過年,後面的事情再議。
剩下的賈璉絲毫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壓敵人的機會。
有句老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賈母年紀大了,見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把戲。傳話的人狀似無意的將白日裡的見聞講了,賈母以為王夫人被禁足了都不知道安分,加上這明晃晃的一萬兩銀錢的事情。簡直就是在“啪啪”打她臉。
可怪昨天王氏說,拿不出來兩萬兩銀子。這才有了該那堆印子錢讓大房去辦的。
臉上惱怒,賈母又叫人傳了冷子興在跟前跪著,弄清楚後。
咬牙測試,然後陰測測的朝旁邊的鴛鴦開口。
“二夫人的病多半是因為內火嚴重,以後的藥裡面,你吩咐大夫黃連多加些,好生敗敗火氣!”
賈璉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晚膳後。
當著賈赦的面,將一萬四千兩的銀票整整齊齊的放在桌上,賈璉心裡的底氣足了幾分。
“我叫人做的,之前我聽管事的提起過,府上現在銀錢拮据,如果再沒有什麼進項,怕是週轉不過來。”
經濟基礎決定家庭地位,在這裡一樣適用。
賈赦沉默,看看手邊的銀票、又看看面前的兒子,想了想示意賈璉坐下。
“你做得很好,這原是我們該得的。恰好這次你姑父的事情我們遇到點兒難事,也說給你聽聽。”
賈赦對賈璉想來都是期望很高的,雖然中間因為賈璉的紈絝,和對二房的親近,讓他很是神傷了不短時間。但是本質上,他還是希望賈璉可以比他更強。
而現在,他看到了希望。
至少現在的賈璉從這一系列的事情,可以看出十分穩重。
“皇上已經將孔家揚州私鹽案、以及京都孔家本家徇私枉法、謀財害命等一併交給了北靜王。和順親王明面上為了避嫌,被皇上勒令禁足親王府。只是這孔家做的是錢莊的生意,怕是不能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