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嬸面對鳳吟的目光,本能點頭。
她記得,當然還記得,那是她聽過最不要臉的話。
只是如今,自己是韋趙氏請來幫忙的,朱三嬸還真不好開口附和鳳吟的話。
鳳吟見此嗤笑一聲。
她也沒指望朱三嬸幫自己說出來。
鳳吟看向韋趙氏淡淡開口:“就在一年零三個月又十八天前,就是你韋趙氏帶著朱三嬸來我張家。”
“是又如何?”
韋趙氏其實也不忘,當初自己在張鳳氏面前,都說了些什麼,“當時是當時,今天是今天。”
說話的同時,她還滿臉鄙夷的看向張逸鳴,尖酸刻薄道:“你家頂樑柱都倒了,還威風什麼?”
張逸鳴微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因此也沒看到韋趙氏鄙夷的目光。
鳳吟順著韋趙氏的目光看過來,正巧看到這樣的張逸鳴。
她眼睛微微一眯,沒心思研究這男人此時的想法。
收回目光看著韋趙氏,對著她腳下吐泡口水,嚇得對方驚呼著直往後縮。
“啊,張鳳氏,你怎麼這般粗鄙?”
鳳吟對他的叫囂無動於衷,語氣淡定的指著自己剛吐出的口水道:
“你若能把老孃剛吐的這口水舔回去,老孃就當你當初的話沒說過。否則……”
韋趙氏老臉漲得通紅:“張鳳氏,你休要欺人太甚。”
“呵。”
鳳吟輕笑一聲:“欺人太甚?這話你有資格說?”
“當初你在老孃面前說,只要這門親事成了,保證把我家惠姝當親閨女疼。”
“說你家韋昭從此就是我張家半個兒,說等你家韋昭將來無論多出息,都會給我們老兩口養老送終。”
“還說,你們韋家就韋昭一個兒子,韋家的一切都是張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