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完全想不到,原身丈夫和自己一樣都換了芯子。
更沒想到,男人其實從始至終並沒真昏迷,只是在裝昏迷而已。
看丈夫閉著眼,睫毛卻時常顫動,想來是能聽到外面聲音的。
因此鳳吟才如原身習慣的那樣小聲嘀咕著:
“這老二是越來越不像樣了,他爹明明還在醫館裡受著苦,他就敢丟下我們,自己跑出去玩。”
“你也是,當爺爺的人了,怎麼還那麼不小心呢?”
鳳吟也沒敢說過多其它事,就是數落丈夫沒教好孩子,數落他不會照顧自己。
也說家裡孩子個個都不省心之類的。
張逸鳴聽著聽著,眼睛閉得更緊了些。
腦海中回憶起原身的記憶,發現原身和妻子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
每旬見面,妻子都會在耳邊嘮嘮叨叨,不停碎碎念著家裡的瑣碎事情。
偏偏,原身覺得妻子每次見面喜歡和他念叨是一種表達感情,表達思念的方式。
可如今的張逸鳴卻是個喜歡清靜的。
聽著這些唸叨,心裡特別不耐煩。
因此聽著鳳吟的唸叨,心情就越來越煩躁,幾乎忍不住想喊她‘閉嘴’了。
“娘,我把二弟找回來了。”
正巧此時,老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打破了鳳吟的唸叨。
也讓張逸鳴長長舒了口氣。
他沒發現的是,鳳吟聽到老大的聲音,也不由暗暗撥出口氣,臉上閃過一抹如釋重負。
其實,若老大再不回來,鳳吟也快要念叨不下去了。
實在是,原身與丈夫相處的習慣也太奇葩了些,讓她這個生性喜歡實幹,話少的人不得不以這種方式維持人設。
停下唸叨,鳳吟連忙起身衝外面吼:“喊什麼喊?老孃耳朵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