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保熟侄女,莫非你這次認同保慶的看法?”
李化謄挑了挑眉,看向李保熟。
像這種高層會議,李家一年也開不幾次,每次都是李保熟與李保慶之間各執一詞,爭得不可開交,最後由李化龍拍板決定。
而李化謄和李保鈿二人則是很少插話。
“保熟啊,你莫非覺得老祖宗回來了,我們李家就能改變現狀了?誠然,老祖宗是向我們提供了三部玄階上品的功法!
除此之外,老祖宗還為我們提供了什麼?是武技還是丹藥?
除了惹了那麼一個**煩,敲詐王家兩千靈石,還為我們做什麼了?
哦,對了!還使用了不可重複使用的殺招,擊殺了王家兩名築基高手!
王家是那麼好惹的嗎?日後王家查出是我李家所為,籍此理由,攻上山門,我們又能作何抵抗?
自從老祖來了,他老人家就是一人獨大,什麼事情問過我們了?老祖宗這次為什麼讓我們商討,就是因為老祖他也束手無策了,投降這種丟人的事情能讓老祖先提出來嗎?不能!”
李純風幾乎被這傢伙給氣的昏厥過去,翻了翻白眼,強忍住用家族懲戒技能“大耳刮子”的衝動,想看看李保熟有什麼見解。
李化龍的渾濁老眼怒目而視,自己這族弟已經第二次觸犯了老祖宗的威嚴,如果老祖震怒下來,不知道誰能承受他的怒火!
“父親大人息怒!”
李保熟看出來了李化龍的怒火,當即出言勸解道。
“其實化謄族叔所言,也有些道理!只是老祖手段通天,這次沙漠鬼城之行,老祖對我們指點頗多,而且能夠與無形之中探聽敵人虛實!
我推測那香火玲瓏塔多半也是老祖宗帶來的,以我所見,不管我們作何討論,老祖宗之威嚴,不容觸犯!”
李保熟先柔後剛有禮有節,使得李化謄三緘其口,無可辯駁。
李純風暗暗得意,倒不是說李保熟這彩虹屁拍的響亮,只是單純的為家族後人明白事理而高興!
“那熟姐,咱們就一起幹他丫的,有老祖在,咱們一定可以無往而不利!”
李保慶拍手大笑道。
李保熟卻又是搖了搖頭。
“慶弟,沒有構成實力碾壓,莽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而且你說了靠老祖,我們可以靠老祖一輩子嗎?好,即便老祖可以庇護我們一輩子,那我們就不需要自己成長了嗎?
大樹底下的確好乘涼,可我們祖上又是怎麼覆滅的呢?前車之鑑,後車之師,難道我們就不該吸取一些教訓嗎?”
議事廳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李保慶亦是低下了頭,緘默不語。
“保熟,你說說看,我們當下應該怎麼辦?”
李化龍面帶期許的望向自己的女兒,自從十七年前,李保熟大著肚子從外面回來,李化龍這位老父親的臉上一直就蒙著羞!
李保熟自那以後,一直都是以一副臃腫模樣示人,父女兩個也就沒怎麼洽談過。
這讓李化龍幾乎想不起,當初那個嬌俏可人目光滔滔的聰慧女兒了。
而今天眼見女兒又恢復往日模樣,不再似前些年那般胡攪蠻纏,反而有板有眼的給家族分析未來,李化龍心中大感欣慰。
李保熟沉沉的吐了一口氣,舒展了一下筋骨。
“父親大人,我們李家當前的處境,的確不太樂觀!我們所能做的只有忍!”
李保熟一語既出,包括一言未發的李保鈿在內,李家議事廳眾人都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我當還有什麼高深見解,侄女所說與老夫何異?”
李化謄率先發難。
“化謄族叔,保熟雖無甚高深見解,但也知道家族利益為先,您抬舉王家貶低李家,儼然一副投降派的作風,請恕侄女不敢苟同!”
“你!”李化謄被氣得胸前一陣起伏,伸手指向了李保熟。
“諸位,我所說的忍,是忍下當前的仇恨,將保俊大哥死亡的真想姑且埋在心裡,也不要和其他族人聲張!
古人云,君子藏器於身,待之而動!
我們李家雖有老祖宗相助,但我們家族仇恨之深,遠非李保俊大哥一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