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蘇沐瑾這麼問,李大人猶豫了下之後,便道:“倒也不是說事情有多嚴重什麼的,主要是,有些……就是…就是一些事情,真的很難讓人理解。”
“什麼事情?”如果胡星星只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留下了她就是新月教頭目的字樣,應該還不至於讓眼前的人這麼的為難才對。
“一些足以能讓夫人您坐上新月教教主位置的證據。比如印章和往來書信之類的東西。”
印章?這玩意兒說出來,似乎也沒有什麼,畢竟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偽造的東西。只是,讓蘇沐瑾覺得迷惑的是,為什麼這書信玩意兒竟然也會跟她牽扯上關係?
她又怎麼可能會跟新月教的人有書信往來關係?如果有,也不至於蠢到把這些東西放到別人的房間裡故意等著被發現吧?
當然,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也還有一些別的事兒,想到這點之後,蘇沐瑾翻了個白眼兒,問道:“怎麼才能夠證明,書信就跟我有一定的關係呢?”
李大人沉聲道:“正是因為沒辦法證明,所以才要請夫人您過去一趟,因為只有這樣,這件事情才有可能有轉機。”
“什麼意思?”蘇沐瑾問道。
她怎麼覺得這男人話裡有話呢?
“沒……沒什麼。”李大人的眼神兒有些閃躲,甚至不敢正視蘇沐瑾的眼睛,他糾結了下,道:“主要是,主要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皇上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便立刻龍顏大怒,之後就……”
“皇上知道了這件事?”
此時此刻,蘇沐瑾總算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皇上怕不是因為害怕讓人從而順藤摸瓜查到胡將軍的案子跟他有關,所以才來了這麼一招欲蓋彌彰。
想到這點之後,蘇沐瑾的心裡莫名覺得不舒服,皇上這麼做,擺明了是想把鍋甩到他她的身上來。
皇上都敢這麼做了,自然已經準備好了萬全的理由在等著她,所以說,這個莫名其妙的新月教教主呢頭銜,來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好0莫名其妙。
看著蘇沐瑾凝重的表情,一時之間,李大人甚至都快要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下一刻,他就看到雲璟堯泯了泯唇,神情凝重的道:“你覺得,如果我回去了之後,我還有多大的機會出來?”
聽了這話,李大人猶豫了下,十分認真的道:“如果是夫人,夫人放心,我肯定不會讓夫人出事。”
“這樣嗎?”
蘇沐瑾心事重重。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不想回去,但是沒辦法,如果不回去,就這麼輕易的走了,才更有可能會落人口舌。
這般想著,蘇沐瑾泯了泯唇,嘆聲道:“回去吧。”
“好。”李大人伸出手來,下意識的想要去拍蘇沐瑾的肩膀,但是在拍蘇沐瑾的肩膀的下一刻,李大人猶豫了。
最終,他還是把自己伸出去的手給收了回來。在把手收回來的同時,李大人一個回身,就看到他們身後站著個人,於是乎,他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剛剛抬起來的手給收了回去。
氣氛有些尷尬。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雲璟堯。蘇沐瑾看到雲璟堯正站在那裡,冷冷的盯著他們看,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下意識的有種莫名的脊背發涼的感覺。
感受著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蘇沐瑾都快要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她索性走到雲璟堯的跟前兒,笑著道了一句:“王爺?您怎麼會在這裡?”
剛剛聽這句話的時候還好,聽了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雲璟堯竟然莫名覺得有些生氣。這女人什麼意思?他不該在這裡?不應該看到他們之間的互動以及小心思?
這般想著,雲璟堯的臉色也瞬間變得不好了起來,因為心情不是多麼的好,在回答蘇沐瑾的話時,他的語氣也不是多麼的和善:“怎麼了?本王不該在自己的王府門前站著?”
?什麼意思?
看著雲璟堯冷然的樣子,一時之間,蘇沐瑾竟然都有些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好了。他輕輕嘆了一聲,無奈的道:“行吧。”
她正為自己的事兒煩躁著呢,哪裡有心思去管他在想什麼?想到這點之後,蘇沐瑾便道:“那什麼,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
“跟這個男人嗎?”雲璟堯的語氣直接冷了下去。
蘇沐瑾順著雲璟堯的目光回頭看過去,就看到李大人對著她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尷尬,莫名讓蘇沐瑾覺得有些心疼。
一股無名火蹭蹭直往上竄,她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雲璟堯不對勁了。雲璟堯說話的語氣,像極了捉姦在床的語氣,十分的讓人不舒服,蘇沐瑾也因此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便無奈的問了句:“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被蘇沐瑾突如其來這麼一問,雲璟堯的心裡也跟著莫名的生出來了股無名火。
在他的眼裡,蘇沐瑾之所以會說這句話,完全是想要替李大人辯解。一想到她之所以跟他生氣,只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蘇沐瑾表現得越是生氣,他的心裡便也就越是生氣:“我什麼意思都沒有,自己心裡有鬼就不要怪別人亂講。”
“你特麼哪兒來這麼大的腦洞,你是不是……”
蘇沐瑾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李大人即使拉住了。看著莫名其妙爭吵起來的兩個人,李大人輕輕嘆了一聲,無奈的道:“都別吵了,是我的錯。是我沒把話說清楚。”
一想到蘇沐瑾的事情十分有說給李大人的必要,李大人咬了咬牙,便道:“王爺,您可千萬不要怪罪蘇夫人的無禮。新月教刺殺胡將軍的事情,要被皇上推給蘇夫人,蘇夫人她一時心煩,所以話才說的重了一點兒。”
聽到李大人的這番話,雲璟堯心中的無名火瞬間煙消雲散,轉而轉化成了濃濃的擔憂,他神情凝重的問:“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如有半句假話,我必遭天打雷劈。”說到這裡,李大人苦澀的笑了笑:“況且,蘇夫人的安危,又怎麼能是可以拿來隨意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