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柳七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似乎還挺可惜的,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
不知雲璟堯是死是活,看來這人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參與到刺殺雲璟堯的事情裡。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否冒昧地問一句,你是敵是友?”
“夫人,你這話可就問的不對了。”他挑了挑眉,“這天下焉有主動問別人是好是壞的道理?”
無語。
蘇沐瑾迴轉過身,自顧自找了把凳子坐下,鎮定自若地道:“我今天來,本來是有事要跟你說,但沒想到西域王子竟然是你,皇上對西域的態度,想必你也已經清楚了。”
聽得此言,柳七撇了撇嘴,不屑地道:“你們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兒我才不關心。”
“那你還問?”
不知道為什麼,蘇沐瑾覺得她一跟面前的這個男人說話就總是忍不住想要發火,並且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柳七顯然也看出來了蘇沐瑾的意圖,他呵呵笑了兩聲,淡定地道:“不是我想問,我只是覺得好奇而已。”
蘇沐瑾突然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在誰那裡。”
“怎麼?”柳七眼神戲謔,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與多年前的老友在交談一樣。
蘇沐瑾道:“世人都傳柳七公子慣愛流連花街柳巷,但卻從未聽說柳七公子對哪個女人上過心,剛開始之時,我也會好奇柳七公子會對哪個女人上心,但是後來,我卻反而不好奇了。”
說到這裡,蘇沐瑾暗暗觀察了下柳七的表情,發現他的神情雖沒多大變化,卻較之方才要凝重了不少。於是乎,心裡的猜想也在這時被證實了一大半。
蘇沐瑾道:“柳七公子上次從我手中奪廣義的投名狀,起初我還悟不出您是何意,可是後來我仔細琢磨,既然您拿廣義的投名狀,不是為了陷害於廣義,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柳七坐直身體,不自覺地嚥了口氣,問道:“什麼原因?”
“您對他有好感。”末了,蘇沐瑾又補了一句,“您知道我說的好感是什麼。”
聽得此言,柳七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略不自在地別過臉,問道:“你……你說這些,幾個意思?”
蘇沐瑾笑了,“怎麼沒意思?廣義是王爺這邊的人,柳七公子接下來的決定,可事關廣義的生死啊。”
“說吧,要我做什麼。”
“也沒什麼。”說了這麼一大圈兒,總算是把對方給帶回來了。這般想著,蘇沐瑾暗暗鬆了口氣,她泯了泯唇,正色道:“如今朝中的局勢想必您也已經看到了。”
柳七在京城裡潛伏了這麼多年,這裡的任何風吹草動,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只是,“皇上要置攝政王於死地,你來找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皇后娘娘跟淮河的死,你覺得會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