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魏重最頭疼的便是,不是玩家的女兒該如何掌握這麼大一份家產,他需要慎重為她選擇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玩家女婿,並且將整個魏家作為嫁妝送過去。
因此要是能得到這個層面的訊息,不少實力極強的荒野獵人都會蠢蠢欲動。
“小姐最近來酒館很頻繁。”穿著小褂西裝的男人在吧檯後調酒,隨手將一杯熱咖啡推到魏琳琳面前,“想要什麼訊息?”
“源質潮汐相關的一切。”魏琳琳抿了一口咖啡,看著他,認真說道,“還有災厄長城那一戰的詳細經過。”
“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男人的動作微微一滯,“源質潮汐因為涉及到一條非常重要的通道,已經被各個頂尖勢力徹底封鎖,據說現在那些充斥著那位大人離開後留下的災厄,您不能隨意接近,家主是不會答應的。另外,但凡涉及到那、那個人的訊息,價格在黑市都是天價中的天價,聽了也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組建酒館嗎?”魏琳琳沉吟片刻,慢慢抬頭看他,又看了看周圍,“你覺得酒館勢力怎麼樣?”
“能在那麼短時間控制如此龐大的地下帝國,小姐的才能稱得上超一流。如果沒有魏家的支援,小姐的酒館勢力只能算上層家族層次,有魏家支援,可以和普通世家匹敵。”男人如實回答,眼中淨是讚歎和肯定,“至於你的初衷,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酒館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那些荒野獵人們心不斷撲通撲通跳著。
世家,那是對他們而言猶如神靈般的存在,難以接近,無法觸控。
“我啊,其實是聽到他建立新極夜後,才萌生的這個念頭。那時我在天空競技場剛遇見他,他也只是個很普通的魔術學徒,在機械上的天賦倒是讓人羨慕。”魏琳琳支起下巴回憶著什麼,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是他帶我走進機械的殿堂,我一直以他為目標,竭力模仿著他。可在我眼裡,酒館就是一個徹底失敗的拙劣模仿品,和他的新極夜比,什麼都不是。”
聽到新極夜這個詞,那些獵人開始不安,想要起身離開,這種訊息確實是聽多了容易暴斃,他們還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更可怕的是,魏家小姐聽起來和那個人是舊相識。
難道是他的女人?
“你和他是不可能的,小姐。”男人嘆氣,為她續上空杯,“他和那位大人之間的感情,現在全七大陸都清楚了。”
那位大人......獵人們知道,這是在說剛進入通道的冬零鳴緒,又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是啊,為了他,放出那麼多災厄對付七大陸的玩家。”魏琳琳露出一副嚮往的神情。
哦,原來是單相思。獵人們心裡推測著魏家小姐和李想的故事,各種版本都有,漂亮的女人總喜歡厲害的男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小姐,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那、那個人,他現在生死未卜,已經死了的機率極大,暫時不清楚上面對他的態度前貿然參與進去,即便是家主也不一定護得住你。”男人語重心長,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主人頭腦一熱,小女生情愫超越理性,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那又如何?”魏琳琳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總之你,還有你們,在三天內將我要的資訊全部收集過來給我,不然我就親自去源質潮汐的發源地檢視,你們自己看著辦!”
“是!”那些獵人倍感頭疼,當魏琳琳發起小姐脾氣,他們可完全沒有招架能力。
類似的事情在七大陸各地都有發生,這是連李想都不曾想過的一股股其他力量,在為他做著事。
他並不知道,這些年播下的種子在慢慢發芽,以前經歷的,所做的一切並非徒勞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到這些種子都發芽生根,開花結果的那一刻,七大陸就將迎來一場真正的風暴和變革。
......
虛空世界。
李想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彷彿和羽毛一般重,四肢無力,渾身酥軟,耳邊充斥著不可知,不可懂,無法理解的低聲呢喃。
他想睜開眼睛,想說話,卻什麼都感受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穿越時經歷過的一樣,頭痛欲裂,子彈貫穿頭顱的剎那,往昔如走馬燈般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