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長城?守夜人?月家的小姑娘,你出身豪門,自小就享受著我們這些平民難以奢求的榮華富貴,恐怕不知道權力、財富、女人對我們的吸引力吧?你知道把一個貴婦壓在床上的快感嗎?她曾經辱你,罵你,打你,最後卻不得不呻吟著求饒;你知道摘下世家豪族之人的腦袋時的快感嗎?他們曾視你為蛆蟲,現在卻匍匐在你腳下如死狗般跪舔......”
“你不會懂我的前半生,又怎麼能理解我的後半生?”
梟的話赤裸裸,像是把人剝光了一般,毫無羞恥之心,卻直擊在場幾人的心扉。
“恐怕在場的小友裡,只有李想還能理解一點半點吧?可惜,說到底,你還是天之驕子,並不是我們這種真正的平民。”
類似的話,李想在黑暗低語試煉時聽到費鈺景和鳴緒說過,她的臉上也曾是這種表情。
不甘,忿忿不平,想要掙脫枷鎖。
“弦月小姐,我畢生精力都用在了這十個軍團上,所有的權力都轉化為資源和財富,用來買通軍部的大佬,卡塔斯兆菲的大佬,他們坐享其成,用我的血汗錢為他們的後裔購置機緣。我就像是隻勤勤懇懇的蜜蜂,無怨無悔的為他們打工流血,難道一點屬於自己的權力都不能去爭取嗎?”
“就非要任人揉捏至死?!”
“這不是你作惡多端,濫殺無辜的理由。”弦月搖頭,深受月家教育的她信仰深刻,無法苟同梟的話,“你有無數條道路可以選擇,卻非要選這一條路。”
“你看,弦月小姐,你根本無法理解我的一生,既然如此,多說無益,戰吧!”
梟說著,又朝前走了幾步,短短几步距離,彷彿有一隻龐大的隱形巨獸朝他們逼近。
李想朝他們使了個眼色。
幾人中,白彌茶、弦月是守護者。
白靈、趙凌空是暗殺者。
紀小意是魔法師。
五人會意,白靈和趙凌空潛入了陰影之中,而紀小意則是來到後方,白彌茶與弦月共同抵禦住梟的氣勢。
他是召喚類魔法師,必須防住他的召喚生物。
然而梟來到兩女跟前,都沒有催動任何魔法,只是猛地抬起右掌,如排山倒海般朝著她們狠狠蓋下!
掌風破空,空氣似乎都瞬間凝固了,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擠壓過來,讓兩人為之色變!
好強的力量。
2級魔法師,意味著他將自己的基礎魔法符文進化成了進階魔法符文,並不代表著體質等有了提升,不使用魔法的情況下,可能戰力和1級差不多,最多就是對魔法粒子的運用更嫻熟。
可梟展現出來的體術格外驚人,一掌拍下,就有山崩海嘯之勢。
白彌茶連忙張開一個白色巨盾,不過一剎那,白盾就在凌烈的掌風下黯淡了下去,隨時可能崩塌。
她大吃一驚,身體微微後移。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用肉身力量差點一擊摧毀自己的守護之盾。
對面的梟似乎更加吃驚,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歎。
原以為能一掌破開白彌茶的防禦,看來這丫頭的信仰源泉之堅定,遠超自己的想象。
信仰越深厚,守護者的守護之盾就越強悍,能抵禦許多可怕的攻擊。
一旁的弦月沒有等待,她的信仰源泉為特殊的【雙極】,意味著她信奉極端的力量。
身體猛地拔起,弦月一下子變得比梟還高大不少,宛如一個小女巨人,單臂揮舞,白皙的手肘狠狠撞向梟的腦袋。
冰與火兩種光芒齊聚。
梟用手一搭,就擋住了弦月這毀天滅地的一擊!
“變化身形?不,你的力量也隨之改變了,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