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滾開點,老東西,你也有資格和我講話?”白夢狠狠推開擋在前面的王伯,冷笑一聲,“費鈺景那小賤人呢?聽聽她這叫春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小寡婦耐不住寂寞,白日宣淫,給我們雲飛戴綠帽呢。”
她字字惡毒,有白舸撐腰,底氣也足了起來,王伯氣急,剛想反駁,一個聲音卻比他更快。
“閉嘴。”白舸臉色不太好,這蠢女人果然胸大無腦,什麼話都敢亂講。
就算他要捨棄費鈺景,也不是她可以編排的。
“是......是......”白夢愣了下,知道自己一時興起,說的話觸到了白舸的黴頭,連忙低頭不語。
心裡卻是把費鈺景又毒罵了幾遍。
“帶我去見她。”白舸聽著那刺耳的叫聲,皺眉。
“是,家主大人。”王伯踉蹌著起來,躬身行禮,白舸畢竟是家主,他只能一瘸一拐地帶著一行人朝費鈺景房間走去。
“啊啊啊——”
費鈺景的慘叫聲穿透房門,聽得眾人毛骨悚然。
該有多痛苦才能讓這個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少女發出這麼淒涼的慘叫啊。
白舸推門而入,一股刺鼻的藥味從房間裡瞬間衝出,白夢連忙捂住口鼻,在看到亂作一團的房間時,原本在心裡的那點嫉恨瞬間煙消雲散。
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藥味,原先她還以為費鈺景是裝成重病的模樣,畢竟被老祖宗這麼評價和收回了寒冰劍,誰都沒臉了啊。
可現在看樣子,這是真的。
就算她不怎麼接觸魔術使用者的世界,也知道這些藥劑都是珍貴無比的鎮定劑,有著非常可怕的副作用,一般用於戰場急救,而她竟然一下午就用了那麼多!
說明那種疼痛感已經讓她忍無可忍了。
“呵......”費鈺景撐起身體,只穿著薄薄的睡衣,虛弱無比,目光卻依舊犀利,死死盯著白舸。
白舸冷眼回應,他是一名3級魔術師,能確切感知到費鈺景身邊已然沒有任何魔法粒子環繞,即便是最低階的1級魔術學徒,感知能力再差,也不會是這種情況。
就算是普通人類,多多少少也會對魔法粒子有些感知和牽引,像她這種完全被魔法粒子排斥的情形,絕對是被玩家詛咒了。
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大佬,居然連十六老祖都避之不及,直接將她的寒冰劍都收回了。
“你身上已經沒有一絲魔法粒子的波動,不僅是砝核損壞,連最基礎的源質都用不了了。”白舸聲音冷淡,沒有一絲憐憫,“離開這裡吧,念在你曾經幫第十六分家做了不少事,我會找個不錯的世家子弟讓你再嫁,至少下半身可以保證無憂。”
費鈺景嘴角微微上翹,強忍著痛意,對著他冷笑不止。
“相應的,你必須放棄這次學院杯的名額,你該清楚你現在的情況,死死抓著不放,沒有任何意義。”白舸的一名好友之子正好也在京北學府就讀,如果費鈺景願意放棄學院杯名額,那麼他就可以替補而上,這麼大的機緣給一個廢人太浪費了。
雖然現在還沒下正式通文,但是費鈺景必然會被剔除學籍,早一步,就多一分把握。
“這、這......”王伯氣得渾身發抖,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小姐落得這個下場,他們就開始牆倒眾人推!
“你安心養傷吧,手續的事情我會辦理的。”白舸過來就沒打算徵求費鈺景的意見,他最後瞥了眼曾經被他給予厚望的少女,心裡感慨萬千。
難怪沒有成為玩家之前,縱有再大的天賦也不會讓那些大佬們過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