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斯回憶著過往,除了恨意,也有無盡的思念,
“她離經叛道,根本不在乎家族,甚至連玩家理念都要違背。那時的她已經開始嘗試接觸災厄那塊的東西了,而我們,還只是一張張白紙。蘭斯洛哥哥內斂沉默,她活潑外向,不知不覺便成為了我們這批人的核心骨,她閒暇時教我們修煉,為了能有更多共同話題,我第一次看到蘭斯洛哥哥離開機械房,跑去修煉室。”
“男人都是為了女人嘛,理解理解,而且還是個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當著維納斯的面,李想還是要這麼說,沒辦法,看到二十歲的邪首時,連他都心動了。
“哼!不過還是得謝謝她,要不是她一直打著災厄武器的念頭,蘭斯洛哥哥也不會想著去走這個方向。他的修行速度真的很可怕,不到一個月,他就突破到了3級魔術師!”
李想的嘴角抽搐了下。
從零到3級魔術師,不到一個月?
還是在那個教育尚未徹底普及系統化的年代?
到底誰才是主角啊喂。
“然後有一天,他和白莉莉悄然離開了小鎮,一名3級魔術師,一名新晉1級玩家,居然去直面了一隻災厄!當他們拖著疲憊和渾身是傷的身體回來時,還帶著一把災厄武器,我們徹底被震撼了!”
歷史的輪軸也在那一刻真正轉動。
白莉莉和蘭斯洛開始研究災厄和災厄武器,蘭斯洛沒有哥哥西洛的天賦,白莉莉也不及哥哥白師利天縱奇才。
但他們卻走出了各自的道路,然後一發不可收。
畢竟是威賽克斯嫡系後裔,蘭斯洛的機械天賦不高,但是還是擁有他們傳承的【齒輪之瞳】,他將這份能力應用在了研究災厄武器上。
白莉莉則是走上了一條更加恐怖艱險的道路,為了他的研究,獨自出去獵殺災厄,搜尋災厄武器。
一年之後,兩人的事蹟還是洩露了。
白師利親自來到小鎮,要不是西洛早一步過來,他可能就要將拐走他妹妹的男人以及這個安靜的莊園徹底夷為平地了。
看著白師利帶走白莉莉,沉默的蘭斯洛終於答應了哥哥的邀請,回到了遠在海陸的威賽克斯。
白師利和白莉莉入學亞陸燈塔玩家大學,不到一年,蘭斯洛也來了。
帶著他的新研究成果,也是迄今為止七大陸,人類歷史上最輝煌的研究成果!
“他成功研製出了獲取源質的穩定方法,要知道源質資源是我們修煉的核心資源,但那時,只能透過搜尋天然的源質液體和固體來補充,很困難。”維納斯長嘆一口氣,小臉微紅,充滿了崇拜之情,“因此,我們那一代,提升大多靠著艱苦的修行以及少得可憐的資源。你父親曾說過,他的哥哥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機械師,而他,則是最偉大的創造者!”
有了他的技術,白莉莉變態般的成長著,居然先哥哥一步成為了6級玩家,那年,她才十八歲,蘭斯洛哥哥也才二十歲!
也是因為突飛猛進的實力讓白莉莉愈發不滿足於學校裡的課程和教育,她渴求著更加瘋狂的戰鬥和冒險,因此就這樣離開了學校。
和蘭斯洛一起消失在災厄長城外。
“難怪白王如此討厭燈塔學院,每天看著妹妹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的,仇恨轉移嘛。”李想咂舌,心裡還有一個疑惑,但他知道,今天就能得到解答。
“當他們從災厄長城另一端迴歸時,白莉莉已經二十歲,我們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似乎產生了巨大的矛盾和不協,但愛情也在那時悄然萌芽。”維納斯笑了笑,“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白莉莉怕是要走一條令所有人畏懼的道路。”
二十歲,9級玩家,強大到過分的實力,一個讓人不敢提及的禁忌。
那時的白王,距離9級還遙遙無期。
回到白家的白莉莉,也許那時的她還太年輕,還對家族,對一些人,一些事,有著最後的執著。
當她講出自己的想法時,卻遭到了家族無情的拒絕,以及看待怪物般的眼神,甚至為首的是一直最疼愛她的親哥哥白師利。
“那是一個大雪天,蘭斯洛哥哥還在機械房裡研究,她渾身是血,從浮空艇裡跳下來,就這麼摔倒在我眼前,我一直在想,那時要是一刀砍了她,該多好。”維納斯撅起嘴。
她一個人從白家殺了出來。
為了她的理想,為了她的執著和野望,只能回到這裡,找唯一一個願意幫助她的男人。
“蘭斯洛哥哥從房間裡走出來,把大家叫在一起,然後忽然掀開庭院裡石桌上的紅布,上面鑲嵌著一個個凹槽,然後擺著一張張造型古怪的卡牌。他按著石桌,將第一張卡牌取出來,對著我們靜靜說道,‘今天起,塔羅牌正式成立。’,我們有了各自的位置和卡牌,激動興奮,更多的是好奇。”
“一共二十二張大阿卡那牌,有的是災厄武器,有的是她賦予的災厄化能力,也是我們的夢起航的地方。”她自豪地取出胸口溫柔的戀人牌。
那是她最喜歡的男人為她打造的卡牌!
原來,那才是塔羅牌的.asxs.。
李想看著她,輕輕一笑:“所以我要叫李想,是他們兩人的理想麼?”
“不,是我們所有人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