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緒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某一名3級魔術師的身後,袖口一抖,一把翠綠色的毒刃“撲哧”一下鑽入了他的後腰,用力一攪,五臟六腑都如同烈火般灼燒了起來。
“嗚嗚嗚......”那人瘋狂揮動手腳,嘴巴卻被死死捂住,隨後身體一重,鳴緒再次展開重力場,讓他徹底陷落。
她隨意開啟關閉重力場,讓自己的速度快慢根本無法預期,實戰效果無比驚人,但為了達到這個效果,鳴緒付出了旁人難以想象的努力。
即便是她,在最開始階段,也完全忍受不了這種隨意變化的重力,全身骨骼血肉很容易在一輕一重的變化中變形碎裂。
甚至不用毒刃,她只要來到一人身旁,反覆開啟關閉重力場,便能讓對方如同爛泥般癱軟在地,任她處置。
“瘋子,特麼的就是個瘋子!”幾人紛紛退卻,他們可不是父母長輩,對於邪首的信仰還不至於去付出自己的生命,這個少女的戰鬥方式太恐怖,一旦纏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然而他們的退卻並沒有換來安全,那個漂亮可愛的少女似乎認準了他們,非要在這裡將他們盡數斬殺。
血腥的殺戮在林海中悄無聲息地蔓延了開來。
最後一名3級魔術師驚恐地逃竄,頭也不敢回,他們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大殺神?現在難道不是眾志成城先找到原初陣列麼?
為什麼她要在這裡埋伏他們呢?
來不及細想,背後的身影逐漸接近,他一咬牙關,正打算爆發砝核,以最極限的速度逃跑,視野裡卻驀然多了一個身影。
看到正前方揮動著寒冰劍的少女,他心頭一喜,大喊道:“費......”
然而後面的話再也沒有說出來,迎面走來的少女綻放了一個妖異至極的笑容,手中的寒冰劍猛地一刺,將他如同烤串般插在了半空。
沒有一絲防備,身體被寒冰劍刺穿的剎那凍結住,然後化為漫天的冰晶,不給任何說話的機會。
費鈺景抖了抖寒冰劍,看向四周,確認他們的屍體和生機,在看到鳴緒後旋即嫣然一笑。
“鳴緒妹妹,你也在找李想麼?”她收起寒冰劍,笑著走上去。
鳴緒看到是她,心中的疑慮放下了大半,費鈺景曾在終極試煉中冒著巨大風險救下她,一直照顧著她,而且和李想還是......
想到後半段,鳴緒忽然撇了撇嘴,腦瓜兒有點疼。
“嗯。”她點了點頭,將架在腿上的烈花給放回了琴盒裡。
看到鳴緒胸口的3級魔術師徽章,費鈺景眼中閃過一絲豔羨,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我也在找他,這個傢伙啊,從小到大就不讓人省心,這次居然直接帶走了原初陣列......真是麻煩。”
鳴緒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相對無言,費鈺景感到有些尷尬,又走近了幾步,她卻朝後倒退了幾步。
費鈺景頓住腳步,慢慢按住寒冰劍。
“你身上的味道,和他們,一模一樣。”鳴緒鼻尖微微顫動了下,就在費鈺景走近的剎那,她敏銳的嗅到了那股邪徒的特有氣息。
那是非常濃郁的災厄味道,很特別,一般人根本嗅不出,但鳴緒身上有著邪首的臟器,因此能輕易辨別出這些味道了。
她也是藉此才能鎖定這些邪徒的位置,一一斬殺的。
“識破我身份的原因,居然是這樣。”費鈺景知道,一旦鳴緒起疑心,或者說不再信任她,那麼這個女孩就會成為非常棘手的對手。
她是邪徒這件事,暫時不能公開。
“你是誰,我無所謂,但你現在,不允許再接近李想了。”鳴緒吐出一口淡淡的白霧,一手毒刃,一手黑蛇X,語氣決絕而果斷。
費鈺景的眼中慢慢浮現起一片殺意,聖遺物她必須到手,李想和李野瞳究竟是不是邪首的孩子還不確認,那聖遺物就只能先暫時由她父親保管。
“你知道他在哪裡,對不對?”費鈺景又走近了一步,她是2級魔術師,鳴緒是3級魔術師,對戰來說,實力層次差距太大,但她每走近一步,鳴緒心頭的不安就會擴大一分。
她還很少遇見這種能讓她感覺不安的對手。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他的。”費鈺景將寒冰劍收入劍鞘,“我和我的父親不一樣,雖然我從小受到他的許多影響,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野望和想法,更何況,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你的野心,和他,哪個更加重要?”鳴緒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