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那也是你們促成的。如果不是有無數幽魂怨念補充給她,她是不可能掙脫束縛成長起來的,既然你知道了她的身份,應該是看到過她長大後的模樣了吧?那說明她已經走向了不可逆的道路,不過只要維持住,禁止進入遺忘之鎮的地界,她就不會徹底蛻變。”
第一夫人玩弄著黑髮,看著他,忽然一笑:“當然,這樣的話,你說的學姐,也會永遠在那裡陪著她,作為一隻孤魂野鬼。而要我出手幫你,我可以拔除整個繁櫻神社,但同時,她的最後殘念也會煙消雲散,這樣,鳴緒會失去最後見到她母親的機會。”
“選擇吧。”
看著李想為難的樣子,第一夫人似乎感受到了很強烈的愉悅感。
“為了救一個人,讓鳴緒失去見到她母親的可能,對鳴緒公平麼?這孩子可是非常努力的想達到我的要求,就是為了見她母親一面呢。”第一夫人故作憐惜地說著,似笑非笑地看他。
“這樣很有意思麼?日復一日的讓櫻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始終給鳴緒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這才是殘忍吧?”李想強壓心裡的怒火看著她。
“有意思,你真的很有趣,李想,我改變主意了,等著我,我會親自來幫你的。”
第一夫人忽然話鋒一轉,笑了笑,就切斷了影片通訊。
看到一黑的螢幕,李想恨不得將手裡的通訊儀砸到地上,真是一次非常不痛快的對話。
那種被對方隨意玩弄揉捏的感覺讓他極其不爽,必須要迅速變強,在星空亂流時成為玩家!
離開傳達室,李想趕往副校長辦公室將卡倫的情況也複述了一遍。
既然那個女人指望不了,就只能依靠學校的力量去處理遺忘之鎮了。
聽完他的描述,因為刪減了所有和冬零家有關的東西,傑弗裡並不清楚裡面的內因,他沉思片刻,才緩緩說道:“如果你的描述沒有問題,這應該是一種神秘學的高階魔法,施法者將遺忘之鎮和繁櫻神社禁錮在那個小島上,停滯了時間的流逝。那些幽魂日復一日遊蕩,無法散逸,會讓它們的怨念不斷積累,這樣被困住的那隻殘念不斷吸收的話,總有一天會化身為災厄。”
“那如果徹底封絕呢?”李想問道。
傑弗裡搖頭,堅定地說道:“不行,那是治標不治本。只要有化身為災厄的可能,那就必須先剔除它。唯一的問題是,為什麼只有你和靜子沒有被抹除存在的記憶?”
“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我們和薇爾莉特學姐他們的羈絆比較深?”李想搖頭,這個理由他自己都不信,在他看來,九成是因為兩人都在那一次奧西里斯降臨時墜入了死海海底。
應該是在那時發生了什麼變化。
但這樣一來,事情還會牽扯到塔羅牌以及死海等,愈發複雜,要真是這樣,恐怕是有人利用了第一夫人的復仇,在暗暗籌劃著什麼。
他和靜子也是棋子之一,那這樣就太可怕了。
他下意識不去思考這個可能,但心底始終有個聲音在告誡自己,必須要注意這個。
“我瞭解了,無論情況究竟如何,必須要派人和你一起去調查下那個遺忘之鎮了,趁著那隻殘念還沒真正轉變為災厄,將它消除。”傑弗裡搖動手鈴,影再度從陰影之門裡邁出了裹著黑絲襪的美腿。
她伸了個懶腰,看見李想後撅了撅嘴。
“事情有變?”影身上穿著堪堪遮住關鍵部位的清涼服飾,看樣子是從臥室裡走來,見到李想也在,她就猜到了幾分。
“嗯,根據李想的描述,極大機率是臨界異種做出的事情,在化身為災厄前便有這麼恐怖的能力,一旦它成為災厄,死海這裡就危險了,我們不能讓它威脅到學校。”傑弗裡斬釘截鐵地說道,“現在大部分教職工都在為了學院杯的事情忙碌,就麻煩你帶著暗殺隊陪他去看一趟吧。”
“啊啊,我就知道是麻煩事。”影嘆了口氣,嘟囔著嘴巴,忽然一把拉住李想的手朝著陰影之門走去,“小鬼,回我房間談下。”
“這不合規矩......”傑弗裡剛要阻止,就看到影強行拉李想進了陰影之門,只得苦笑。
這些中生代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有著自己的思維,在他這種“老年人”看來,就是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孩子。
傑弗裡無可奈何地搖頭,繼續將注意力放回到了學院杯上。
十月份的學院杯臨時決定要重排時計塔聯盟大學次序,並且有很高的呼聲讓最後一名與其他優秀學校比試,極可能會剔除末位,引入新鮮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