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的異種化是透過最粗暴的手段。”希絲特莉亞看了眼獵空,淡淡說道,“關於這類事情,你應該挺了解吧?”
“嗯,啊?啊!”獵空被她一問,頓時亂了心扉,不住搖頭又點頭。
“邊境裡不少人都有異種化的能力,即便在七大陸,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希絲特莉亞補充了一句,考慮到李想不懂,還特意解釋了下,“譬如我也行。”
她輕輕撩起裙子,小腹處的猙獰縫合傷口歷歷在目,【千齒虛影】留下的那一排排滲人的小牙齒不斷咬合著,看得獵空忍不住驚呼。
有關希絲特莉亞和她災厄前夫的故事她顯然不想多提。
“雖說現在七大陸依舊嚴令禁止人類與災厄或是異種搭上任何關係,但這種滲透一直存在,從未停歇過。”
“確實,我一路而來,在外面,在終極試煉等等都看到過類似的人。”說起這,他就想到了何逸、鬼無岐他們,“力量永遠是人無法抗拒的毒藥。”
“沒錯,而且是沒有解藥的毒藥。”希絲特莉亞放下裙子,繼續說道,“願意接受異種化的人一般不外乎這幾類,許久無法突破的修行者;極度渴望強大力量的修行者;沒有背景,卻想著往上去,往更高層圈子去的修行者;被流放,成為奴隸、打手或者行走在黑暗邊緣的修行者。也有一些家族,並不排斥這些,會將家族一些沒有前途的子弟送去做這種實驗。”
李想和獵空認真聽著,這可是玩家的經驗之談,也是七大陸最陰暗的一面。
“異種化的方式千奇百怪,吸入大量它們的氣息;注射它們的體液;強行植入它們的血肉等等,相比較我這種玩家,像這個小女孩兒一樣的異種化人類數量更多,遍佈七大陸的各個角落。畢竟異種化的禁忌研究始終存在,塔羅牌組織便是其中最大最知名的,他們已經將這個研究推進到了很高的層次。”
李想記得何逸也是透過和塔羅牌合作得到的這份能力,按照他的說法,他要餵養這些血肉,只要不斷藥,就能壓制住反噬之力,顯然和維爾特這一類又有些不同。
他說出了自己的困惑。
希絲特莉亞立即解答:“沒錯,這個小子的異種化是最粗暴的一類,直接移植**異種。”
“嘶——”兩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也是最簡單的。可以批次生產這樣的戰士,如果是藥物控制的那類,成本極高,控制度也不夠。你以為為什麼這隻異種在看到我後會那麼狂暴?”
希絲特莉亞輕笑,一臉鄙夷和不屑:“它們也是具備本能的,對於未知的強大,有著本源的害怕。”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氣息變化,那隻幽靈面孔更加猙獰,似乎隨時都要從維爾特體內鑽出來一樣。
“我現在大概知道傑弗里老師讓我陪你過來的原因了。他想借我之口解答你的一個疑惑。”希絲特莉亞不再去看維爾特,轉而看向李想。
“我的疑惑?”
“沒錯,關於異種化和邊境。恰好都是我經歷過的。”希絲特莉亞點頭,虛空一抓,將獵空猛地拉了過去,然後用手指點著她脖頸處的狼牙印記說道,“這是另外一類。”
“異種化人類並非每一個都是自願的。還有一種像她一樣,是被迫的。像我這種,是被它們咬了,刻上了印記,被迫成為這種體質,夠強大,就能壓制,甚至反為己用,不夠那就等著被吞噬,成為養分。而她,還有你,是因為遺傳!”
希絲特莉亞摩挲著獵空的脖頸,輕呼一口氣:“你以為你能騙過所有人麼?你的印記,是與生俱來的吧。”
獵空心中咯噔一下,終於明白了一個困惑了她許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