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股氣息太接近陰影世界的生物，而之前折鳶正好展示了她從黑夜之影那裡學會的變形術。
黑夜之影是大名鼎鼎的陰影系魔法師，有這種恐怖手段很正常。
只是看李想的樣子，顯然是沒有徹底掌握就擅自使用了。
“要不要終止這場戰鬥？”高空頂部，菲力奧斯凌空站立，看著底下的戰鬥對著虛空發出詢問。
那是最高階別的vip坐席，十幾個位置只有小半坐著源質分身，大部分都空缺著。
“沒有必要吧，即便失控暴走，他們也只是在使用源質分身作戰而已。”一名全身蜷縮在黑色斗篷裡的老人搖頭。
其他人默不作聲。
過了一小會兒，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嬌媚少婦捋了下耳邊的青絲，甜甜地笑道：“是呀，難得能看到你們兩個大陸頂尖的年輕人戰鬥，讓我們北陸的孩子多學些吧。”
“冬零家的看法呢？”菲力奧斯將視線投向vip席位最角落的地方，那裡坐著一道光幕投影，女人穿著淡紅色的和服，衣服下襬散開，如盛開的櫻花般鋪展在位置上。
她的臉上帶著半張假面，只是露出的一半臉頰就稱得上傾國傾城了，冬零家的人居然是一頭罕見的黑色長髮，讓那名來自北陸的嬌媚少婦不禁側目，當她看見對方脖子處淡金色的冬零家印記以及那下方的羅馬數字i時，臉色驟然一變。
之前的嬉笑神情瞬間消失。
“我......我失陪一下。”
“咳咳咳，老頭子我、我也有事先走。”
兩道源質分身逃命似的離開了vip坐席。
菲力奧斯輕輕嘆了口氣，他們說那種看熱鬧的話時估計沒見到角落裡的這個女人，不然打死也不會如此調侃的應對他的提問。
女人低著頭，淡淡吐出一個詞，聲音宛如少女。
“繼續。”
她表態之後，其他幾個蠢蠢欲動的看客都瞬間默然。
“那就不干預了。”菲力奧斯點頭，飄回到擂臺上空。
擂臺中。
李想用那無形的巨手扼住了菲尼斯的喉嚨，他現在處於一個非常奇怪的狀態，明明還是自己的身體，卻感覺同時有兩個意識在操控，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則是來自某處遙遠的虛空。
對方並不能干涉他的動作和選擇，但那股意志卻能左右他的思維和想法。
明明沒打算這麼恐嚇菲尼斯，手卻自己動了起來，還有一種異樣的愉悅感。
菲尼斯還在掙扎，但根本沒有能力脫離出他的掌控。
在他的身體附近，有一些藍色的魔法粒子在盤旋，每當他的視線投射過去時，它們就會迅速凝結在一起，似乎立即就可以聚合成一個冰晶壁雖然對現在狀態的他來說完全無效。
“這就是他傳承魔術的本質麼？身體體質吸引這一類魔法粒子盤旋，一遇到危險氣息就會自我凝結，也就是說，這一小部分的藍色魔法粒子都會始終被他的體質影響，永遠環繞在側，少了也能立即補充。”
李想感覺自己透過災厄的眼睛能看得更真切，這個源質世界的本質，還有可以分解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