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返的迴旋刃轟擊在狂鐵的後背上,卻再也刺不進分毫,他拉開胸口的衣服,裡面的並不是普通的源質作戰服,而是一件精緻的黑色鎧甲,華麗得過分,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配上他那傲慢的神色,頗有氣質。
“這就是大世家和你們這些賤民之間的差距,源質鱗甲,這可是高階的源質作戰服,和你身上的那層破爛不同。”狂鐵猛地轟出一拳,將天草烈逼退了幾步,旋即戰斧高速下砍,將他身上那件源質作戰服給斬得支離破碎了。
全部的金屬圈是在瞬間就爆開了,天草烈沒有反應過來,只看到狂鐵手裡紅芒一閃,戰斧之上的鮮紅印記逐個閃亮,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
“當然,我手裡的武器也不是你手中的破銅爛鐵可以比擬......”
“砰!”
狂鐵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呼嘯而來的灰白色氣柱給打斷了。
他的身體一歪,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後方,源質槍的攻擊,是從哪裡來的?
為什麼他沒有感覺到氣息?
外衣被全部轟碎,露出背後的黑色源質鱗甲,那一道灰白色氣柱轟擊在鱗甲上蕩起點點漣漪,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不住前衝了幾步。
“嘰嘰歪歪的,我實在忍不住了,上啊,併肩子直接幹他!”陳凡的聲音從老遠就傳來了,他和姬晚晴沒有李想他們那種精湛的隱匿術,所以藏身在極遠的地方,他開了第一槍,姬晚晴自然飛掠了出來。
居然還有人?
狂鐵下意識想退避到安全地帶,卻被再度襲來的天草烈給拖住了。
“她是我的!”始終沒有多大反應的白彌茶在看到姬晚晴的身影后瞬間興奮了起來,猛地起身迎了上去。
姬晚晴目光冷厲,和她瞬間戰在了一起。
從斜刺裡衝出的陳凡渾身是血,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方頭厚背斬骨刀,這一刀斬下,別說是人的腦袋,就是最堅硬的岩石也要碎裂成無數塊。
“陳凡。”狂鐵面不改色,手中的戰斧掠起一道飽滿的圓弧,和他的斬骨刀重重轟擊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將陳凡平地掀起。
沒想到這一次釣魚能釣到那麼多的大魚,狂鐵也稍微興奮了起來,殺死他們,李想會暴走吧?
天草烈也近身過來,和陳凡聯手對抗起狂鐵。
他們不傻,在李想如此恐怖的機械成績下,狂鐵也能維持住一段時間序列第一的位置,他的機械成績很一般,可見他的天賦和真實戰力與他們是拉開一段距離的。
這種敵人還講究一對一就太蠢了。
三人戰作一團,剛加入戰鬥的陳凡氣力富餘,打起來更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讓狂鐵一時間也無從入手,只能被動還擊,同時還要提防天草烈的迴旋刃攻擊。
不過身上的源質鱗甲讓他足夠應付兩人的攻擊,就當做是一場熱身遊戲吧。
他這麼想著,手上的力道再度加重幾分。
全力出手,他的拳力能接近900kg,這快達到3級魔術學徒的力量標準了,要是那些同齡考生看到,怕是會驚呼怪物,但這在真正的世家子弟中也不算少見。
等他們到了大學,自然會見識到自己身為平民和真正世家出身之人的差距。
不遠處,隱匿在暗處消除了氣息的李想和鳴緒很有耐心,他們兩人最多最多就暴露一個,必須得提防同樣在暗處的塔羅牌成員。
從對方的蹤跡無法覺察就能知道,他的隱匿水準不在他們之下。
鳴緒伏在草地,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狙擊槍的瞄準鏡,她的狙擊水準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強悍的,只要抓準機會,必然能狙殺一人。
“源質鱗甲這麼強悍?”李想咂舌,這一次生死搏殺的期末測驗是對所有訓練生的最後試煉,不會限制他們做任何事情,家族資源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就是這麼殘酷。
“嗯,一般的特殊子彈也能被抵擋一兩次。”鳴緒點頭回應,就算是她,身上也沒有特殊子彈,這麼珍貴的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也就李想能大方的掏出兩枚銀色子彈,“是中高階的源質作戰服,很棘手呢。”
“挺好的,別打爛了,這東西歸我,哦還有那個戰斧我也要了。”李想點頭,舔了舔嘴唇,“魔術迴路給你,六條a級也湊活呢。”
“是呢。”鳴緒回應,兩人喜歡在開打前就說起利益分配,這是他們的習慣,也是他們的自信。
源質鱗甲很強麼?神秘戰斧很厲害麼?六條魔術迴路很逆天麼?李想可不這麼認為。
鳴緒猛地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從無法覺察的位置疾射向狂鐵的腦袋。
聽到風聲的天草烈立即暴退,只要鳴緒開槍,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囚禁的八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