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的“生生不息”就是一種極有名的治療魔術,能夠在短時間將很重的傷勢控制住,讓受傷者脫離生命危險,但每一年只能使用一次,並且傷勢實在過重也會無能為力。
但對於尚不是玩家的魔術學徒和魔術師來說,這種治療型魔術實在是太重要了,但現在為鳴緒使用後月姐也將失去一張強力底牌,因此確實算是一個很大的人情。
至於她來到這裡的原因和三年前那場星流漩渦有關,不少其他大陸的人也是因此流落到了亞陸,不過很多人都沒有選擇回去,甚至隱姓埋名,這讓李想很是在意。
而且以緋月的身份透過一些關係搭乘大陸級穿梭列車必然不是問題,根本沒有必要耗費巨資打造浮空艇來冒險自己回去。
結合剛才兩人無意間的談話,李想隱約嗅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不過緋月和餘毅都擺明了不願意細說這個事情,他自然不會傻得開口問。
而餘毅和緋月是大學同學,因此關係匪淺,餘毅在這裡久居一方面是為了極夜安排的任務,一方面則是為了幫她一把,有他在這裡,鬼無岐也不會做的很過分。
“說起鬼無岐,聽說他又去那個遺蹟探尋了?是打算為他兒子回大學斂資?”餘毅抱肩問道。
緋月點頭:“應該是,這一次聽說他還邀請了軍部的大人物一同前往,那個遺蹟,要是有收穫的話,應該可以大賺一筆。”
“有了這筆錢,你也能回去了。”餘毅笑了笑。
“但願,不過還是得麻煩你了。”緋月無奈的一笑,“不過嘛酬金我還是會足額支付的。”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再欠你的人情,反正這本身就和我接受的任務有關係,就當順便幫你一把了。喏,這小子一愣一愣的,還不知道欠你人情有多麻煩吧。”餘毅連忙擺手,拒絕了緋月的酬勞。
李想確實聽不太懂,面對這種情況他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李想小弟,聽餘毅說你對機械方面很精通?”緋月也不矯情,直接大方的提出了要求,“你也看到了,我需要弄一架浮空艇,剛才說要源質氣體是跟禿鷲他們說的,你記得保密。這艘浮空艇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希望你能幫忙弄一下,當然,不會打擾到你的訓練的。”
“沒問題,不過我的能力有限,可能幫不上什麼忙。”李想笑了笑,他說的是實話,對於機械方面他確實有天賦,但不代表有能力去構築一架浮空艇。
“沒關係,我當然不會讓你去打造,只是一些細節性的問題而已。”緋月微笑著回答,又看了看鳴緒,“說起來你們極夜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冬零家覺醒了玩家資質的小姑娘竟然還會來,以她的天賦,在冬零家混一個職位完全不是問題,根本不需要這樣捨生忘死的搏鬥啊。對了,鳴緒妹妹是哪個分家的人?”
李想猶豫了下,搖了搖頭:“她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好了好了,以後你們有的是機會接觸。”餘毅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我為什麼敢把小月的事情這樣告訴你麼?你要是不能從二期訓練畢業,那麼你一定是個死人,如果你能順利畢業,那麼你也是極夜人,和我一樣。極夜之中不分你我,而且你們被分配到一個組,就意味著你們以後必然要生死與共,這點之前沒說給你聽,就是擔心你接受不了,現在看是我多慮了,你們關係不錯嘛。”
“等等,生死與共?”李想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被隱瞞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對啊,巳蛇組,你們是同一個組,最後的期末測驗自然也是盟友,要麼同生,要麼共死,除非你有能力一個人去面對別人兩個人。”餘毅臉色凝重地說道,“這是十二生肖計劃的規定,之所以一開始不告訴你們,就是擔心你們胡思亂想。”
“啊,極夜果然是個殘酷無比的地方,不過還是很羨慕你們啊,從那裡活著出來就可以取得玩家資質,這可是無數人一生的追求啊。”緋月感慨道,“只有進入大學後才會明白,即便成為一名魔術師,能看到的東西也太少太少了。要想知道一切,就必須不斷的前進,只有玩家才能站在真正的真相面前,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雖然不說,但是都很羨慕你呢,餘毅。”
“哈哈,誰叫你們當初不去報名極夜呢?我們現在的一切也是那時和他們一樣用命換來的,你以為隨便就有吶。”餘毅瞥了她一眼,又轉頭對著李想說道,“對了,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說,現在暫時別想著去找鬼鮫的麻煩。”
“鬼鮫的老爹鬼無岐可比你知道的要複雜的多,而且攤上那個遺蹟的事情,最近挺他的大人物不少,別說什麼你一個人什麼都不怕這種屁話。”餘毅提醒道,看李想沒有太大反應,又補充了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場子我遲早會幫你們找回來的。敢動我巳蛇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已經好幾米高了。”
“我明白了。”李想只是低頭擦拭著手上的血跡,餘毅也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