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鳴緒猶豫了下,還是先用匕首將男人爆頭了,隨後顧不上補刀整個身體猛地躥出。
蒸汽手槍從鐘塔鏤空處飛出,當鳴緒伸手也沒能抓住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從鐘塔裡躍出大半了。
下面就是服務區的地面,距離鐘塔有幾十米高,而她沒有借力的地方只能看著蒸汽手槍和自己一起朝下墜落。
最後時刻一隻手突兀伸出環住了她已經身在鐘塔外的纖細腰身,溫熱的觸感讓她身體一震。
“你特麼是瘋了。”李想沒好氣地冷喝了一聲,將她的身體從外面的風景中扯了回來,鳴緒的手對著空氣抓了抓,隨後沮喪的落進了他的懷裡。
李想左手穿過她的腿彎,右臂攬著她的腰抱著鳴緒返回鐘塔內部,清香在鼻尖繚繞,他尷尬地將鳴緒放回地面然後看向了地上那具已經不再動彈的屍體。
看到打算狙殺自己兩次的敵人終於死了還是蠻爽的,同時他也對鳴緒再次刮目相看了一番,這少女簡直就是天生的暗殺者,從發現對方的蹤跡到開槍誘導他生出撤退的心思以及最後的絕殺,一套流程乾淨利落,也不知道她幹了多少回。
李想踢了腳地上的屍體,當屍體翻身露出面貌時,他的腦袋“嗡”地一下炸裂了!
是他。
李想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的樣貌,就是這個滿臉鬍渣的男人在前世將自己推薦到了塔羅牌,同時他也是自己的第一個老師。
在發掘了李想在槍械上的天賦後,這個男人一邊作為老師教授他基礎知識一邊作為引路人在李想前期的塔羅牌生涯中指引方向。
一年以後,他就超越了這個老師,隨後一步步邁向最核心的區域,只是對這個男人,他心裡始終有種複雜的情感。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遇上他了,沒想到卻在這裡再次看到了他。
記憶裡他是塔羅牌安插在城市裡主要負責各項聯絡傳訊以及情報的人。
李想蹲下摸索了一陣,果然搜出了不少遺物。
一張特製的塔羅牌。
一個男人正在懸掛的三把劍的下方安靜的休息,男人的身邊還有一把劍,他隨時可以起身行動。
這是塔羅牌寶劍四。
他拿起黑色卡牌,有關塔羅牌的一些內部規則慢慢從回憶裡逐漸湧現。
塔羅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當初除了78張卡牌角色外還有一個個從屬團,從屬團的成員穿插在各座城市的各個行業,身份複雜,涵蓋面極廣。
但和一般組織不同,塔羅牌的許可權級別是從上往下嚴格劃分的,22張大阿卡那牌是最核心的22名成員,各有特色,極少發生更迭,掌握著最多的資源和許可權。
56張小阿卡那牌是組織正式成員,意味著他們承認自己是塔羅牌的人,但互相之間並不知道身份,聯絡也是單線形式,只有一個上級領導人某一位大阿卡那牌持有者。
小阿卡那牌持有者會在特定所屬區域有一個聯絡網,聯絡網內一般會有510人數量的從屬團三個左右,這些從屬團員沒有卡牌持有,身份各異,也不承認自己是塔羅牌成員,他們因為利益等種種原因集結在一起,共享情報,互相解決問題,以塔羅牌為依靠點組建成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體。
因為塔羅牌對於背叛者的恐怖追擊,所以這些從屬團十分可靠,他們也可以在上級小阿卡那牌持有者死亡後申請晉升取代,如果沒有人提出申請,很快也會有新的持有者被派來接管。
值得一提的是從屬團有地方性,是固定的,但上級的卡牌持有者是週期性更迭的。
龐大的利益讓他們相聚,同時也讓外人難以介入,一旦想要觸及某人利益,就會遭到恐怖的反彈。因為你不會知道周圍到底多少人是從屬團內的人,也許在你想對他們出手時就已經被人搞死了。
李想從他身上還翻出了聯絡佈局圖等等資料,當然最重要的從屬團名單不在其中。
“原來沒有一點變化,那卡牌也是真的咯?”李想拿起黑色卡牌對著光源看了看,卡牌逐漸變成透明,顯現出一幅奇怪的圖形。
鳴緒疑惑地看他,李想便簡單解釋了一番。
塔羅牌出產的小阿爾卡那牌還有一個特殊功效,這大概只有他這樣曾經的內部人員和非常少的人才知道。
權杖、寶劍、聖盃、星幣。四種小阿卡那牌只要湊齊某一套就可以得到一份完整的地圖通往資格測試的地圖。
透過這個考驗就能成功晉升為大阿卡那牌持有者,否則你必須殺死某一個大阿卡那牌持有者才能取代他。
而成為那22人中的一個,塔羅牌的世界才會真正展現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