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慕落座後見到那山道前的餘永珍也是一怔,不過並未多想。
又是二道人影跨空而來,一人揹負大刀,一人拄著柺杖,和那柳長老又是免不了一番客氣。
天之商行的申屠龍,徐家的徐奇,都是老面孔了。
緊接著沒多久,最後一位餘家的當家人餘河也落座左側。
四個靈嬰後期,四大勢力明面上的當家人,全部聚集於此。
正值壯年,面龐方正威嚴的餘河和柳長老笑談幾句,五人有來有回,仿若熱絡的夥伴,看上去極為和諧,但是私底下龍爭虎鬥的時候,可是一個個下手比誰都狠。
“這人倒是來的挺快,誰家的小子?好像沒見過啊。”孤零零一個人坐著的餘永珍當然引起了幾人的注意,扛著大刀敲背的申屠龍笑眯眯的開口。
柳長老笑道:“那就要問齊閣主了。”
齊慕微笑抱拳示意。
徐奇笑呵呵的道:“這小傢伙屬兔子的吧,跑這麼快,離結束還有半天呢,多搜幾塊牌子不好麼。”
齊慕淡然道:“搜那麼多令牌也沒用,夠用就行了唄,要是我流火閣弟子一不小心掃走大半令牌那多不好。”
聽的那和氣話語裡藏著的各種機鋒,柳長老倒是擺了擺手,不願意聽這幾位老對手打諢,開口笑道:“你們就沒發現他有什麼不一樣嗎?”
聽的柳長老此言,對下方青年並不感興趣的幾位當家人下意識的看去。
“也沒什麼不一樣……”申屠龍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一開始沒有覺察到他的靈力氣息,所以沒放在心上,話說出口後他便反應過來,連他都無法覺察氣息。
一是這傢伙實力比他要強得多,才能隱去氣息。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就只有這小子還未曾化核,所以氣息內斂。
“未化核的參賽者?”申屠龍愣住了。
且不提這種等級能否參賽,就算是進了森林,怕也到不了這裡啊。
徐奇摸著柺杖的龍頭,突然說道:“聽雪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體修?”
申屠龍猛地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一臉淡笑的齊慕,當即,幾人視線都霍然轉向了落座左側的中年男子。
餘家的這位家主微微眯眼,打量著下方的青年,並未發表什麼言論。
確實和五年前那張稚嫩臉龐有許多相像。
餘河對於五年前那個天賦堪比內系子弟的小傢伙還是有些記憶的,還現身賜予名額戒指,只可惜後來他修為寸步未進,他也未曾再多關注了,畢竟是一家之主,事務繁多。
半年前方物找來,向他提了一茬這事,他雖惱怒餘良山私下的獨權霸道,可終歸是家族的三長老,位高身重,只能讓方物嘗試著尋上一尋,聊以補償。
後來餘河便忘了此事。
可沒料到竟然出了聽雪樓這一檔子鬧劇。
徐奇和申屠龍那笑嘻嘻的古怪神色讓他索性閉眼,眼不見心未淨。
高臺的五張主座已經盡數落座,下方的諸多座位也陸續被來者佔據,大多都是四大家族的族人、子弟,也有一些青山城勢力之人,洋洋灑灑近千人,由此可見這處觀眾臺的巨大。
隨著太陽的西下。
森林內開始不斷有人現身。
一個二個,三個四個。
這個時候來的都是四大勢力的子弟了,他們並未離開森林,而是等待著後面的隊友,不少人眼神奇異的看著已經出圈的餘永珍。
很多人其實已經集齊了令牌,不過為了隊友還是盡力搜尋,沒想到流火閣那傢伙這般乾脆。
很快便有一隊人聚齊。
領頭的是一襲黑裙,十人緩步而出,邊上有白色陰陽魚弟子接過他們的布袋子,掃了一眼,已經過百,當即點頭。
觀眾臺上的餘河睜開眼,微微點頭。
“哈哈,方物,你們動作倒是挺快麼。”腰挎短刀的青年一躍而出,將手上裝滿令牌的袋子扔給了場外的分宗弟子,十人陸續出列。
看臺上的申屠龍嘴角一咧,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