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爹這都不讓外頭傳三丫是福星啥的,三丫一出門,兩手被人擼禿層皮了,再傳出說話靈驗,嗓子不要了。”
“哈哈哈……”
傻小子!
顧二柱既欣慰老兒子知道心疼媳婦生兒育女不易而高興,又擔心老兒子再沒點眼力勁的傻樂個沒完沒了,他媳婦會覺得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而心酸了,他趕緊意思意思地踹了腳老兒子,讓老兒子快滾蛋。
不要太假。
劉氏待老兒子出去之後,頗為好笑地深深看了眼孩子爹,“真當都說的差不多了,不是被我回來打攪了?”
“是該說的正事都說了。”顧二柱點了點八仙桌上攤開的紙張,“咱六郎心細著呢,他都記紙上了。
剩下的就是等咱兩口子再瞅瞅,我明兒要出門了,不走遠,天黑還是回來了,就幾個莊子轉一圈。
不用幾天,轉個三五天吧,大華他們要回來一趟了,到時候讓餘財跟上他們就行了,倒是這頭。
我說的是河西這頭,你先看這張紙寫啥,看出來了吧,咱六郎想把造紙坊油紙坊都挪到河西那兒了。”
“那也要等三丫生了以後才能動土,剛好等地裡解凍——”劉氏並未多想,下意識回話著,說完,看著圖紙,她倒是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啥,咋瞅著是燒磚的圖,親家要燒磚了?那省事很多了。”
顧文軒不知他還沒走出正院,他娘已經一眼便可知重中之重,他也不知他的好岳母在他娘前面到底還是藏不住話。
他娘就從他岳母那裡得知他岳父心疼接下來建宅子又要買不少磚瓦,有想自己燒磚瓦試試看一事。
此時此刻,他回西路院的步伐邁得可快了,連原本計劃中談完事好藉機帶走戶冊次日親自去縣衙更新一事都給忘了。
要不是在下人前面跑起來顯得不沉穩,他就想一路跑回去,好快點瞅瞅他殺大膽媳婦,說好的坦誠的呢?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我不是說了今早已經讓大江在家好好歇著,等晚上再上咱們這兒好好嘮嘮了?”
周半夏說完,還有些不是很確定的轉頭看向廳裡的自鳴鐘,沒錯,是到了快要用午飯時辰。
“咱爹孃不讓我在他們那兒吃了回來,知道為何吧,周坦誠?”顧文軒揶揄地看著雙手捧著肚子的周半夏。
“你聽我——”
“狡辯?”顧文軒好笑扶住她,“不急,我本子都記著了,回頭再和你連本帶利算總賬。今天肚子一抽一抽的痛了沒?”
“沒。”
“真話。”
“真沒,昨天是早上剛起來的時候有點症狀,今天到現在都沒有,好著了,你看我氣色就知道了。”
“看氣色,你舉胳膊幹嗎?”想秀肌肉,也得先好好掂量你小胳膊粗細好不好?“胳膊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