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關於他們二老住到老叔那一事,爹他也和大哥在回來的路上分析了,於我們兩口子而言有哪些弊大於利。”
“總而言之,咱爹的意思一旦二老住到老叔那兒,老叔名利雙收不說,腿長老爺子身上,還能把他關起來不成。”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也就我們兩口子覺得以如今的平均壽命而言,有老叔盯著,二老還能折騰幾年。
哪怕指標不治本也行,有四房盯著,總比他們二老住老院挨著長房強多了,左不過多花些錢財供養二老。
“還有老爺子實在太不像話了,你一準想都想不到老爺子前些日子居然三更半夜不睡覺跑老叔那喊門。
還不是一次把他家院門捶得啪啪響,說又說不得老爺子,和大爺爺說也不好使,老叔今天就找咱爹告狀了。
怕老嬸在邊上聽到,老叔還不敢說他被老爺子鬧著實在沒法子找老太太說再這樣下去要請他岳母住他家,老爺子才停手。”
周半夏頓時笑噴。
她是有聽說老爺子不知何故過了三更天還一個人跑去老兒子家喊門,只是等她聽說的時候老爺子已經不會半夜出門。
這也是她為何贊同二老住到老兒子那兒的原因之一,卻真真沒想到老爺子還能把老兒子逼到要請丈母孃上門坐鎮了。
這老爺子,太好玩了,比她那個爸還有意思,她爸最多也就裝病讓她媽打電話,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誰像這老爺子,不要鬧什麼的,又是裝病,又是半夜三更得了夢遊症似的,偏偏還知道不好捶三兒子家大門的。
三兒子家不就有雙身子的媳婦嘛,這就很奇妙了,說他歲數大了開始犯糊塗吧,又很有分寸的不去驚動孫媳。
還有老太太,“你有沒有覺得老太太和我那個媽很像很像?”
誰?
顧文軒還以為他媳婦笑著笑著的讓他貼耳上前要說什麼悄悄話,你那個媽?“根本不是一回事。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老太太一和老爺子吵嘴就回孃家了?那個家從頭到尾說了算的一直是老太太。”
懂。
你想說我那個媽一直是我爸傀儡,沒法否認了,誰讓那個媽比這個娘還聽話,她爸說什麼聽什麼。
要說她媽有多喜歡孩子,有多想要一個兒子才一直不停的生,不是的,是她爸說想兒女多,老了不用愁。
是不用愁,只管生不管養,一輩子什麼都不用幹,可把她這個長女害慘了,“我說的不是說了算。”
顧文軒挑眉,“是手段?”
“差不多吧。”只是,就像她媽罵她的一樣,她這個白眼狼帶了個壞頭,下面弟弟妹妹有樣學樣了。
不像公爹,哪會看不穿老太太那些手段,到底還是心軟了。不管母子還是夫妻,誰心軟嘛,誰先輸。
我不就最終還是栽進了你挖的坑?周半夏失笑搖頭,搖了搖被他握著的手,“快起來,再蹲著,腿要麻了。”
“我樂意。”顧文軒鬆開她手,“不急,我還沒看你腿腫了沒。有見到送咱們這兒的幾個箱子吧?”
“有的,還沒來得及開啟,我讓麥青先按寶丫說的分類收到後罩房和書房了,等明天再開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