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兩耳就癢得不得了,剛和顧二柱說完一準是念叨她的人太多了,不等顧二柱有何反應,她又動起小指。
要顧二柱的話來說,他媳婦是可算出了京城,歸心似箭的上火了,把火氣都憋到耳朵上了,可不就耳癢了。
不要急啥的,一路都打定好了,京畿重地官道好走得很,等過了定州府周家村,還能要幾天才到家。
這不,昨兒還在明晚到的,還是後天到的周家村,馬車再跑十里路,可不就很快先到周家村那個莊子了。
“誰?”
眼看要到路口,車隊前面好像被人攔下了似的,馬車開始緩緩減速,顧二柱剛開始還不以為然。
左不過是周府這邊管家,還有這邊莊子莊頭,事先得知他們一行人即將回來,派人在路口守著了。
即使須臾之後,見路口多了順義鏢局這邊的管事居然也在路口,顧二柱也沒覺得有什麼好稀奇。
鏢局在定州府的分點就不在周家村,想先在路口見著他,避免他在周家村稍作修腳繼續趕路也是有可能的。
可很快的,聽聽,白大哥他大侄子說的都是啥?
“縣尉大人,黃大人,還有錢老爺他們!我沒聽錯吧?是他們幾家倒了,就這個把月的事兒,是吧?”
週四順朝一臉震驚看著他的顧二柱重重點頭之後,語氣又不是很肯定地想白大哥他大侄子再確定一下。
白家大侄子腦袋已經點了好幾下,再聽週四順一個“是吧?”把他給樂的,“叔,我不光聽說了,我還見著囚車了。
囚車上就有黃大人,嘿,不能叫黃大人了,我就在前頭往府城拐的道上見著他們幾家人被押送的去府城。
他們到府衙就在牢裡待了兩天,黃家年輕女眷被判入教司坊,歲數大的都和男丁被髮配去北疆流放了。”
這麼重?!
顧二柱和週四順相視一眼。
週四順開口詢問,“那錢老爺他們幾家呢?”
“他們好點,除了有的要坐監三年和五年的以外,男女老幼都被髮配去北疆流放,不過這也夠嚇人了。
我前兩天回去一趟就聽我大伯那些天城裡都不是衙差守城門了,等最後一天抓人之前還老早關城門。”
是夠嚇人,他這心還一個勁兒的怦怦跳啊,週四順就不擔心顧二柱不怕,還問黃縣尉咋沒有被秋後問斬。
惦記這個幹嘛,要問也該先問如今上任的縣尊大人風評咋樣,有沒有見見咱們家的小三元的不是?
還有趙老二如今咋樣了,哪怕沒被黃家幾家扯進去,趙家鋪子有沒有開的啥的,還有趙老三回來了沒有?
這些事兒才和咱們息息相關,管他黃縣尉咋保下脖子上腦袋的,嘖嘖,還裝不慌張了,你腿別軟啊。
“聽說是戴罪立功了才沒了死罪,不然他和他長子都要逃不了死罪,不知是真是假,我大伯都不敢多說。”
“沒在咱縣衙開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