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五家?”
“哼~”
驕傲了,我的哥。
“就像相中你媳婦會繡活一樣,咱爹是看中了你大嫂會打獵,不許笑,真心話,咱爹就和我說過你大嫂會打獵好。
爹說人不知道的,像咱娘,要不是家有變故,她一個養在深宅後院的千金小姐哪輪得到他有幸娶進門。
而姑娘家會打獵比男子還難得,真要有個啥年景不好,有這手藝就不會先讓她自己夫君和兒女挨餓受凍。
再往深處尋思,萬一哪天有抓丁打仗啥的,我和兒子一時逃不了,只要有這麼一個媳婦在家,家就散不了。
你看你大嫂就很好,心氣不高,又好哄,只要你大嫂相中我,我好好待她,她就能一條心陪我白頭到老。
咱爹這樣子的才叫疼兒子,連他百年之後護不住兒子要咋整都費盡心思,只要能籌謀的幫兒子想好了。
待我這樣子,待你又何嘗不是如此。你打小起不給老爺子他們好臉,咱爹是不是還站你那頭說你臉皮薄不會哄人?
就是你那回給了大伯孃一個耳刮子,咱爹知道了,是不是怪大伯孃老大的一個人了還存心拿她大餅子臉貼在你小手上?”
顧文軒也想起了這樁往事。
當時老爺子想他爹收拾他,偏偏他爹就是抱著他不放,還高舉著他一隻手讓大夥都瞅瞅,瞅他手才多大點。
“你說你傻不傻,就是你說被他們算計了,怕咱娘會受不了,不是還有我這個親哥,我能笑話你,不給你出主意?”
顧文軒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這哥,又繞回他“被算計”一事了,“有句話,大哥,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你為啥半道退學?”
顧二郎權當他聽不出他弟問的是他有沒有被老爺子祖孫三人給算計了,“你能和我一樣?我那是想和我師父學醫術,你就純屬瞎整!”
“我還記得當初你還在鎮上學堂讀書的時候,因被夫子誇讚,他顧大郎跑去他姥家那時如願去林秀才那兒就讀,還有一件事。”
知道了?
“你知道我那回為何差點把大郎手都打斷了?其實根本不是我和你說的母賬子還,他老孃又惹咱娘哭了,我要給咱娘報仇雪恨。”
“……”難不成真知道了,還是在探他口風?顧二郎故作不耐煩地瞪了眼弟弟,“少賣關子,到底是為啥?”
“你還記不記得周秀才是何時回村開的村學,我那會兒在巷子裡堵大郎,那時你已經從鎮上轉回村學,在村上待了有兩年多了,是吧?”
顧二郎回想了一下,很快想起那時也是他弟進村學啟蒙了,是差不多有兩年多了。與此同時,他也大致估出他弟想說的是哪件事了。
“你想說大伯和大郎派田二狗子上咱們家搗亂,不止他們爺倆有意在背後讓大伯孃刁難咱娘給我看,還讓田二狗子上門挑唆老太太為難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