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軒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地瞅了瞅媳婦兒,騰出右手的去摸媳婦兒高聳的肚子,“是你的想法,還是我閨女?”
又作怪了。
周半夏笑出聲。
見她笑,顧文軒也繃不住地笑了,“我還以為我閨女聽了踹了你一腳。讓你選的話,你爹重要還是你閨女重要?”
“你最重要。”
這媳婦兒,又抖機靈了,顧文軒頗為好笑地睨了她一眼,“這是我第一個計劃,燒磚瓦的師傅呢?”
“天黑之前會一起挪到河西那兒了?”
“你這會兒是真機靈了。”顧文軒沒有否認點頭,“我查過了,這一家子確實是被城北外面那個燒磚的村子排擠出來的。
這一家子也確實老實,自賣自身進黃府差不多快有十年,他大閨女都長大了,據說確實長相不錯,就是沒想出口氣。
和之前查到的訊息沒有多大偏差,是一家子自願去的黃府莊子,在莊子裡風評也不錯,都說他一家人本分勤快。
但要說很老實,應該也不至於,知明過去提起我們兩口子的時候,那一家子立馬跪下來求知明把他們買下來。
那當家的也不藏了,直接和知明說他原本是哪裡人,怎麼被誣陷趕出來,著重申明他會燒磚。
可見還是很有腦子,這不就知道有會燒磚這點手藝在那些下人圈裡,有足夠的優勢讓我們挑他一家子。
我就讓知明先嚇唬兩下,不能讓他自以為會燒磚就了不起,直到今天,知明去挑人了,才把他拎出來。
這下子連他大閨女大女婿都拎出來了,再讓河西莊頭給他們好好說道說道,等你爹到家,他那一家沒什麼問題了。
倒是剩下的那五人,除了能確定他們五家不是誰摻進來的釘子,能不能用還要再觀察,好在如今不急著啟用那五人。
這不快要春耕了,我打算先讓那五家人在河西種田養豬,老實的話再啟用,不然一粒老鼠屎容易壞了一鍋粥。”
可以。
大不了回頭賣出去的時候給找個正經牙婆,像賣到青樓那等場所就算了,是積德也是防備被找茬。
人是說不定的,誰知哪起哪落,周半夏想了一下,“要觀察的話,最好不要只有莊頭一人盯著。
再有時間不好過長,河西距離村子太近,一個春耕春播到麥收秋收,入冬之前定下能不能啟用如何?”
“正合我意!”
你又知道我顧忌什麼?
顧文軒笑笑,“不可能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盯著他們,在他們是我們家下人的情況下,還要避免和村裡人有牽扯。”
我還有秘密嗎?
“真要有不老實的不要臉起來勾引村子裡的誰誰,就不是發賣那麼簡單了,所以我讓護衛隊給我們盯緊了。
你放心好了,這些破事,我心裡有數,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再接著說第二個計劃,聽好了。”
要不要雙手放在腿上,坐得筆直筆直?周半夏忍笑伸手,指向顧文軒還沒來得及從木匣子裡面取出的紙張。
“第二個計劃呢,還要從你爹說起,我們去年做善事收的那些野果子不是挑了些釀果酒了,你爹正月就說了?”
“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