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不起來了,大姐夫要去的話,是大江給大姐夫找的路子,再以大江的名義給老周家一個衙差空缺好了。
姐,我要把大江抬起來了,我們周家是時候把大江亮出來了,不能再讓人覺得大江最大的依仗是我這個三姐。
我要讓有些人不得不清晰認識到大江身後還有他岳父齊師叔,就是我不管大江了,大江也不是誰可以怠慢。
你就別顧忌大姐夫要去當差的話會不會讓我在夫家為難了,六郎哥既然和姐夫提了,自然想到他爺爺那裡會如何。
人都是自私的,他能偏心,是他自身無須付出代價,等他到只能兩選一,選他自己安享晚年,還是捨身成全長子利益?
你說他會選哪個,他沒準還給他自己找藉口,他長子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還鬧什麼,鬧也要有人聽他。
何況拿孝道鬧騰,他也鬧不出什麼名堂,華子就是他們顧家族長族老推選出來的,家族的利益還大於他小家了?
他敢這麼說,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至於大虎哥那兒,誰說是六郎哥出的力,那是馬大爺找的路子好不好?”
“……”周大丫聽了都不知說什麼好,三妹太會睜眼說瞎話了,她都差點信了是馬大爺找的路子!
難怪把不進油鹽的六郎哄進學堂,還賣命讀書了,這張嘴太能扯了,到底像誰,爹孃都不是這樣子的。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我兩口子多實在,還欺負我兩口子就沒道理了,誰不信誰去衙門打聽好了。”
誰敢去衙門亂打聽,不怕挨板子?周大丫再次不知說什麼好,還敢說自己兩口子多實在,臉呢?
周半夏接過麥香雙手奉上的杯子,不帶半點臉紅的朝周大丫舉了下杯子,“你也喝啊,還瞅我幹啥!”
這是親的,親的妹妹,本來就實在,要怪也是為人不尊,楞是把她好好的三妹逼得不得不硬起頭皮裝臉皮厚了。
“你呢,就別多想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看姐夫如何決定好了。你看我,我就什麼都不想,聽你妹夫的。”
“……我算是明白過來咱爹為啥讓我多學點你了!”就你這張嘴甜的,我要是妹夫把命給你都捨得!
周大丫搖頭而笑,“那就讓你姐夫自個尋思好了,我不管了,還是讓他去找他爹孃核計吧,免得他回頭後悔了。
找他爹孃核計也好,這麼大的人情,不管他去不去要,也好讓他爹孃明白他兒子佔了你兩口子多大便宜——”
“停!”這話能說出口?周半夏斜了她一眼,不贊同搖頭,“李大爺和李大娘為人還是很不錯的。
雖說看重長子,但一碗水端的偏差並不大,不然就你這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能把你自己先氣倒。
倒是你那大姑子,被夫家帶的不大像他們李家女,誰當大姑子的不盼著兄弟和睦的,還從中挑唆就過分了。”
“她又幹了啥?”
“前不久回孃家說姐夫只認小舅子連襟,再有出息不會認他兄弟幾個,被你婆婆聽到,你婆婆倒罵她大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