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腿還要按一下,剛好等外頭擺好飯菜再出去。你看,你撒謊了吧,右腿就明顯比左腿大了一圈。”
“哈!”
“別這麼笑啊。”
“現在知道怕了?”
“沒看出我早瑟瑟發抖?”顧文軒忍笑騰出一隻手,舉胳膊使勁抖,“對了,最遲後天有一筆大額數目入賬了。”
“你又幹了什麼?”
“天地良心——”
“說!”
“趙大郎說了他三叔最遲後天到了,我要沒有猜錯的話,他之前說的那筆大買賣做成了,要親自上我們這拉貨了。”
“不能是黃縣尉一案最終結果出來了才回來?畢竟說趙家和黃縣尉沒有牽扯,但這麼多年總有利益相互的時候。
我就不信這麼多年來,黃縣尉不想拉攏趙家,不看我們這才多久出點成績,黃縣尉就明著暗著想拉攏我們了。”
顧文軒不奇怪他媳婦有這一點猜疑,也比較贊同趙家這麼多年來能穩住霸住青陽縣第一把頭椅當真和黃縣尉無關。
“趙二伯應該比較清白,他們二房就以收租為主,再一個布行,應該和黃縣尉牽扯不大,趙三叔就未必了。
趙家銀樓、趙家當鋪,統統都是他的,銀樓還好說,當鋪不就和賭坊息息相關,是不是在縣尉職責之內?
我這麼說是有依據的,你看我堂姑家就那麼一個大車店,能賺得了多少,之前是不是還有人找麻煩了。
而縣城當鋪呢,東家就一直只有兩家,一是代替吳家的趙三叔,還有一家就是黃縣尉的親家錢家。
如今那個錢家倒了,多好的機會,縣城當鋪就他趙三爺一家獨大了,你說他得多心大交給趙二伯出面?”
顧文軒搖頭而笑,“你管他呢!我只知他這次談下來的買賣很大,大到他們整個趙家商行備貨有半年好忙。
有哪些貨物,我不知,就我們這兒,單單那個倉庫裡面的小蠟燭,他都要包圓了,你估算他這次能賺多少?”
“這怎麼能算得出,要像他之前說的加上瓷器綢緞茶葉,不用送貨,胡商自己車隊帶走的話,應該有這個數吧?”
見周半夏打起了“六”的手勢,顧文軒立馬搖頭,“十萬兩(銀子)賺頭沒有,北地又不是隻有一家趙家商行。
誰傻,這又不是一筆買賣,雙方合作愉快的話,少不了有再次合作,那西域商人不可能不打聽行情。
再說哪個大商行後面沒有大靠山,一有風吹草動,早被其他商行聞到味兒,趙家後面的王家也只佔了門生多的好處。”
這倒是!
據說他們王氏家族至今哪怕沒有一個是朝中重臣了,但還是不單有王家子在鴻臚寺任職,鴻臚寺少卿就是王大儒弟子。
“再就是,咱們作坊香胰子如今可以說暢銷大江南北,東家是誰,只供應了哪幾家商行,不可能打聽不到。
連有高府當靠山的商行都不和趙三爺搶這筆買賣,也給了他勝數,不然賺頭要有這麼大,誰面子都不好使。”
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