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周半夏搖頭而笑，“有沒有吃，我還能瞞你，這也要試探。放心，沒餓著你寶貝閨女。
一是，距離我吃了點心還不久；二是，原本想等你回來一起吃；三是，陳大娘剛出去，差不多和你前後腳。
加上剛好大哥派人送東西過來，這也是我這會兒為何不是在裡面待著的緣故，這個答案可滿意？”
說的再多，藉口再多，還是逃不了你又蠢蠢欲動地想借機出廳堂去院子轉轉了，顧文軒還是很慫的點了點頭。
“你呢，餓壞了吧？”
“車上有糕點。”
也就是說在外沒有吃好了？
也是。
昨天案子結束，縣衙可不迎來大豐收，只怕一個個喜上眉梢地忙著核對抄沒資產，哪還顧得上先好好吃一頓！
不對，不可能一直在縣衙，“你後來沒去程府？這個節骨眼上，你要不避到程府，趙二伯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說著，周半夏拿起手上的一沓紙搖了搖，以示她已經知曉“分贓”聚會已經結束，就是，“是不是多了？”
“不多，今天包括我們家在內，一共有六家抓鬮平分，大哥在抓鬮之前就看出他挑的不在那裡頭。
所以他更沒敢多要，最後還是在場當證人的王掌櫃親自幫我們挑選之後留下的，大部分都讓他們五家分了。
你手上最下面兩張紙就和上面的不一樣，這是陳大人（千戶）直接給我們留的，不在六家抓鬮範圍以內。
回來的路上，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我們這裡就是全部加起來還排不上第四名，剛好，這排位不高不低。
再少，要被人小瞧了，當然，還是多虧了王掌櫃搭把手。我都不敢讓知明多說，王掌櫃倒聽懂了，挑的剛剛好。”
周半夏就知這次機會難得，難得一下子有這麼多優質的莊子放出來，他不會不動心，肯定會從中搞鬼！
“那今天的大頭誰拿了？”
“你猜。”
“趙家。”
“聰明！”
“這有什麼好奇怪，田家敢當東道主，這次就不會再出頭；廖家一貫誰不得罪，不會突然想當老大。
剩下的兩家，一家不是和程縣諭，就是和縣丞主簿有關，不管是程縣諭，還是縣丞主簿，他們都不愛拔尖。
這兩家當家人要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他們不可能會提拔這兩家，所以今天這個風頭，毫無疑問，是趙家出了。
看來，新的勢力已經有雛形了，田家和廖家成了一股抵抗趙家的勢力，而我們三家屬於你師兄這一派了。”
“那要是趙家倒了呢？”
“哪有這麼快，趙大人最少還能撐個五年，五年之後你師兄最次都到府城任職，別說你至今還不知他將會取代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