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分到六分之一?
顧文軒不由挑眉,“那剩下的人家,豈不是再由六家將平攤的東西分給剩下幾戶人家?這主意是誰出的,有方老爺被嚴罰的例子在,他們還不怕被縣令摸出底兒,摸清誰和誰才是一夥了?”
要不怎麼說傻弟弟的腦子好使著呢,一聽就聽出來了,顧二郎忍笑搖頭,“看不出是誰出的主意。
就是還沒有抓鬮之前先是田老爺推薦趙二伯為首,趙二伯就讓我來,我謝絕了,是廖老爺先幫我解圍。
不知是他們五家已經得知錢縣令是你師兄,還是他們不敢小瞧你們小兩口的緣故,之後就請王大爺進來開始抓鬮了。”
“應該是兩者皆有,趙二伯口風即便再嚴實,就他那個長隨長了一張大嘴巴,還有什麼不好套話!”
顧二郎不贊同地白了眼瞎說大實話的傻弟弟,又不知含蓄為何意了,還指名道姓地點出是何人。
“這不是沒有外人。”顧文軒一見他神情便知何意,解釋一句之後,趕緊將話題給拉回來,“用啥抓鬮的?”
“紙團。”
“誰分的六份?”
顧二郎頓時一愣,反應過來,他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地笑道,“你不問,我還想不到,是田老爺。
是田老爺當著我們五家的面,在王大爺入座之後,田老爺就說笑著將桌上擺放著的那些清單給收攏了。
隨後就遞給王大爺,和趙二伯他們說著一事不勞二主啥的,請王大爺分成六份,先抓鬮再各家互換。
難怪我找王大爺的時候,王大爺不聽我的,二話不說幫咱在清單上打了好幾個勾,我說他咋連這也做主了。
難怪他給咱打的那幾個勾,一溜兒的都是錢家名下的,虧我還尋思瞅著黃家那些莊子也不是比錢家的更好?
這就說得通了,黃家和其他幾家的大頭不就在趙家抓到的紙團上,看來今兒這個局,早就設好了?”
對頭!
顧文軒緩緩點頭。
“你倒開口啊!”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如今可不就到了又一輪重新排座位的時候,誰都不想讓趙家再坐第一把椅子。
之前還需要一個趙大人壓制黃縣尉,如今黃縣尉倒了,錢府垮了,方老爺再扣押個把月估計也要走了。
讓趙家拿到黃家那些抄沒資產大頭,就有他們趙家之前有功的意思,還有一個多少也怕拿到手被黃縣尉後面靠山記恨。”
顧二郎頓時打了個激靈,蹙眉攥拳頭的前傾著身子,“這也記恨,你是不是把那幾個莊子鋪子先拿下了?”
顧文軒安慰地拍了拍他大哥肩膀,“咱們不一樣,說句沒人聽到,只有咱們兩兄弟自己心裡有數的話。
別說黃縣尉靠山,就是他那靠山後面的大靠山都不敢輕易招惹我媳婦兒,對,我說的就是我媳婦兒!
不是我媳婦她叔父如何了得,是我媳婦她師父,她師父就用她自身一生榮哀,先後成就了兩個人。
一個是我媳婦她叔父,另一個就是我媳婦兒,也就我媳婦兒至今還傻乎乎的不知有些人走了比在世還有價值。
我媳婦兒要不是丫鬟出身,當今天子追封她師父的時候,她就極有可能不光拿到那些陪嫁,還有一個縣主封號。”